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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再杀周国公!一首之威,整肃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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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军冒进,失陷在周留城中?”

  刘仁轨信心满满地抵达,刚刚靠岸就被一棒子敲下。

  虽然没懵,但确定之后,这位老将军也不免勃然震怒:“无我这位行军大总管之命,他们竟敢擅自出兵?”

  郭元振道:“有督军使武承嗣调令,又得英国公李敬业出面,昔日旧将跟随,率三千精锐,夜袭周留城,然新罗贼将金钦纯早有防备,佯装败阵,诱其深入,将之困于城中,黑齿将军火速营救,围住了周留城,如今正内外对峙。”

  李彦凝声问道:“失陷了多少唐军?”

  郭元振道:“都陷在里面了,包括英国公李敬业、武阳县公李迥秀、参军武攸宜等人……”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金司马在敌军高层内策反了一位关键内应,那人传出消息,唐军暂时据险而守,还未被完全拿下,贼将也想要生擒军中贵人,换取退回新罗的条件。”

  “如此一来,还有营救的可能。”

  两人眼神一对,李彦就知道,郭元振确实按照计划执行,但也没料到会到这般地步。

  事实上,所谓计划不是引导,而是兜底。

  武氏子是纯废物,勋贵子弟则骄狂自大,眼高手低,这两伙人聚在一起,根本不需要去引导做什么,只要不是全天候死死盯住,稍微一不留神,他们就会干坏事。

  在让人失望这点上,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但这次也太让人失望了,刘仁轨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冷声道:“去点将台!”

  李彦眼中厉芒闪动:“将罪人武承嗣押过来!”

  郭元振领命:“是!”

  ……

  “那李敬业真是无用,连新罗人都拿不下,我早该看出来的,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宅院内,武承嗣来回走动,喃喃念叨。

  面前的武氏子也惊慌不已,更有人担心自己嫡亲兄弟的安危,比如武攸暨就低声道:“大兄,我四哥他……”

  武承嗣勃然大怒:“闭嘴!死在里面才好!”

  他伸出手,对准一群同族兄弟指指点点:“我让你们不要去,不要去,只要在都督府等着领功就好,你们偏要逞能!现在可好,我们武氏也陷了五个人在里面,这样等李元芳来了,我把责任推给谁去?”

  武攸暨垂下头。

  他所担心的武攸宜也是个庸才,最著名的一点就是跟《登幽州台歌》扯上关系,据说陈子昂就是在这位对军事一窍不通的武氏子帐下受气后,写出了名传千古的诗篇,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现在武承嗣咆哮之后,也是怆然涕下,后悔到捶胸顿足:“我怎的信了那李敬业的鬼话啊,他明明说能大胜的,等李元芳来了,责问起来,该如何是好啊?姑母,我还能入宫见姑母吗?二弟,你一定要为兄长想想法子啊!”

  看着抱头痛哭的武承嗣,武三思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强行掩住幸灾乐祸:“兄长莫急,兄长莫急,我一定为你想法子!”

  他清澈的头脑已经意识到,这次武承嗣所犯的事,和上次丢失鱼符不一样了。

  上次是无心之失,也可以看成蠢,圣人倒是容忍下来,这次利用督军便利,让勋贵子弟争权抢功,就是坏了。

  又蠢又坏,留之何用?

  不过这对于武三思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武承嗣从来看不起他们,别的旁支也就罢了,他武三思同样是武后嫡亲的侄子,屈居其下,和别的武氏子毫无区别,武三思心中既是嫉妒,又感不满,此次事发,最好武承嗣贬为庶民,周国公的位置让他来做,到时候入宫见太后的也换成他了。

  所以武三思嘴上说着出主意,其实什么都不做,倒是武攸暨觉得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武承嗣彻底定了罪,那他们这些人没一个好过的,赶忙道:“大兄,趁着李元芳还没来,你不如先回洛阳躲一躲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武承嗣连连点头:“啊对对,我回洛阳国公府,再将此事禀告成姑母,姑母会想办法让我逃过此罪的,一定会的!”

  他逃跑起来倒是果断的很,立刻吩咐仆从收拾行李,堪称雷厉风行。

  但刚刚走到院前,却见一队内卫牢牢把守住门口,不禁变了脸色:“我们要不翻墙逃出去?”

  武攸暨跟在后面,低声道:“大兄,你去码头乘船时,还是会遇到内卫的,你以国公身份威吓他们,就能速速离去,不要节外生枝了!”

  “好!”

  武承嗣深吸一口气,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呵斥:“我是国公,你们堵在这里作甚,统统让开!”

  内卫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脚下一动不动,却也不正面驳斥,就这般静静拦住。

  武承嗣隐隐觉得不妙,挥手道:“上!你们上!给我冲出去!”

  武三思不甘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和武攸暨一起冲过去,与内卫推推搡搡起来,给予武承嗣逃跑的机会。

  可根本不等他们成功,不远处就传来沉冷的声音:“这是在做什么?”

  见到郭元振带着一队精干的内卫大踏步地走来,武承嗣更加慌乱,却又生出侥幸心理,堆着笑迎上:“郭武卫,是本国公啊!”

  郭元振直接道:“带走!”

  眼见内卫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武承嗣惊叫一声,却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直接发出哀求:“郭武卫,念在卞国公府上的配合,你就饶过我这回吧!”

  郭元振摇头道:“那时周国公坐于堂内,一动不动,所以得功,无过便是功,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忘了呢?”

  武承嗣嗫喏了一下,只能重复道:“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就饶过我这回吧!”

  “晚了!”

  郭元振不再多言,内卫拖着武承嗣,往点将台而去。

  此时各军将领已经聚集,有不少较为本份的勋贵子弟,还有从河北调来的将领,也有出身高丽和新罗的蕃将。

  无论是谁,看到被押过来的武承嗣,都是怒目而视,愤恨不已。

  武承嗣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那种厌恶的目光他看得多了,早就麻木,直到看到点将台上屹立的伟岸身影时,他的腿才彻底软了,如果不是两位内卫左右架住,肯定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李……李阁领……”

  此时刘仁轨已经训斥完毕,李彦的声音传下,无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武承嗣贵为周国公,不思报国,私欲作祟,妄调军令,陷我大唐将士于险境,当斩首示众,警示三军!”

  台下的将领们顿时骚动起来。

  虽然这位的威名,众人都若有耳闻,但这毫无遮掩,开门见山的话语,还是让他们大为震撼。

  他们也痛恨武承嗣,可听这位意思,难道是直接要……?

  刘仁轨都听得变了脸色,赶忙低声劝说道:“元芳,他是国公,若论罪惩处,兹事体大,也该由三司会审,不可动用私罚。”

  李彦自然清楚这一点,别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重臣犯罪都不会同罪的,堂堂国公哪怕犯下重罪,只要不是谋反,都可以保命……

  唯独这次例外。

  他取出诏书:“陛下圣明,早早忧心武氏子存心险恶,不为人臣,然陛下慈孝,不忍太后伤心,不愿无罪诛之,便托付于臣!”

  “臣领先帝遗诏,又得陛下敕令,但凡武氏子有罪,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

  这不是来之前临时请命的,而是在长安时,李彦提着武懿宗的头入宫觐见,愿意担下屠戮外戚的骂名时,李弘就下了诏书。

  当先斩后奏四个字回荡场中,众将一片安静,都未能反应过来,然后就听到武承嗣凄厉的哀嚎声响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对于这位周国公,李彦有些慨叹:“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你如果是个普通人,或许不至于如此,但你是国公,一旦为恶就是大恶……”

  这位还没有像历史上的武承嗣般,为恶众多,所以谈不上太大的恨意,但也无丝毫同情。

  因为他已经给了机会,在武承嗣临走时反复告诫过,结果对方还是本性难移。

  既如此。

  链子刀出鞘。

  眼见着雪亮的刀光印在脸上,武承嗣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清楚了:“饶……饶……我……再也……”

  链子刀斩!

  啪嗒!

  怀中一卷《千字文》滑落,鲜血随之喷溅在上面。

  在全场震撼的注目下,武承嗣的首级被高高举起,李彦冷冽的目光扫视每一个人:“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身为将帅,每个举动都关系到千千万万的兵士性命,你们记住这一幕,接下来若敢贪功冒进,违抗军令,当严惩不贷,犹如此首!”

  刘仁轨没有放过这大好机会,立刻上前振臂高呼:“大唐万胜,必灭新罗!”

  在恐惧与振奋的双重情绪冲击下,众将一扫先前颓势,呼声震天:“大唐万胜,必灭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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