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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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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颂笑了笑:“我自然是来看你的。”

林悦嘴角上有明显的淤青,祝相濡已经处理过她的事,果然不是只说说的。他确实来过了,并且替祝颂出了气。很可能,还跟她谈到了更深一层的事情,比如——离婚。

当然了,林悦是不可能同意的。

林悦冷哼了一声:“你来看我?用不着——”

祝颂三两步走上前去,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用不着?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本说这句话?”

“你来看我?能安什么好心?”林悦虽然态度强硬,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小步。自从上回被诈出了三年多以前的那件案子,对于她来说祝颂就像个定时炸弹。这些天她食不安寝不寐,就一直在回忆自己当时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被祝颂找到。反复确认,反复又怀疑,被折磨得够呛。

“你知道就好。”祝颂冷笑了一声,再次上前一步,盯着林悦的眼睛,“看来你最近也过得不好,不但老了十几次,身上还带着伤。爸爸说,已经替我出过气了,果然不是骗我的。可惜啊,我当时在住院,没能看到那一幕。林悦,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有没有特别绝望,觉得这一辈子奋斗到现在,如今成了一场空。是不是晚上忽然忽然惊醒过来,都要被自己的现状吓得睡不着?”

她提到‘老了十几岁’,林悦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提到身上带着伤,眼中就一阵发酸。 再听到后面的话,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了。

“我就知道,是你和相濡说的……不然他不会……”

“你这么对待他心爱的女儿,如此蛇蝎心肠,他自然会对付你了……”

“我没有做过!”祝颂话还没有说完,林悦忽然咆哮着打断了她,“你冤枉我!”

她枯瘦的手指着祝颂,面目扭曲,站在一边的齐永岚眼角忍不住跳了跳。

祝颂一把挥开这只指着鼻子鼻子的手指,反手一个耳光,重重地抽在了林悦的脸上。

“啪”地一声,回响在院子里,齐永岚不由得做了个牙疼的表情。这一下,下手可真够重的。

她都想问一句:“颂颂,你的手没事吧?”但这种情形下,显然不适合问这一句,她给忍住了。

林悦最近浑浑噩噩,吃得少睡得少,本来身体就有些虚。猛然挨了这一巴掌,只觉得眼前一黑,整张脸都麻了,脚下重心不稳,如果不是扶着椅子,怕是已经摔出去了。

她微微抬起头来,只看到祝颂嘴唇在动,甚至都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这一耳光让她双耳都失聪了。

几秒钟后,祝颂的声音才传到耳朵里去。“你在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在害我父母的时候,想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你……”

“我跟你拼了!”被重重地打了一耳光,哪里还顾得上对方在说什么。林悦一生要强,咽不下这口气,张牙舞爪的就朝祝颂扑了过来。

祝颂偏开身体,让她扑了个空,再抓着头发抓回来,对着脸又是“啪啪”两巴常。

“这两巴掌,是为了还我在医院躺的这一个月!”

打完以后,她用力推了一把。林悦被这一掌推得扑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正要爬起来,祝颂一脚又给她踩了下去。

这一脚,就像是一座泰山般压在林悦的背上,她尝试了几次,都动弹不得,不由得咬牙切齿:“祝颂!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冰洁已经去世,菲蓉也走了!如今我苟延残喘住在这里,你还要来赶尽杀绝吗?这次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怎么会不是你呢?”祝颂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自己现在很惨吗?不,你不惨!最起码,你还活着。我的我生母,我的养父母,他们已经没命了!还有刘蕊,她只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也能下得去手?”

林悦被踩着地上,满呢都是灰尘味儿,心里全是绝望,嚎叫道:“是我做的事,我也就认了,不差这么一件!但这件事,就不是我做的!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男也不是好东西!祝相濡这些天,动不动就折磨我!总有一天,你们会有报应!”

听到从前说什么“这一生不相信报应这回事”的人,嘴里说着别人会有“报应”,祝颂只觉得好笑。她脚下用力,真想就这样一脚,把她的脊椎踩短。徐古从前跟她讲解过,如果这一脚踩在哪儿,用多少劲儿,就能把人的脊椎踩断,那么她这一辈子就别想再站起来了。

“颂颂……”虽然知道她恨极,但齐永岚也怕她失去分寸。如果真在祝颂的手上有个三长两短,传出去也不好听,毕竟对外,她是祝颂的妈。女儿把妈一脚踩成瘫痪,说出去总不会很好听。

祝颂吸了吸气,脚下的力道最终还是缓了缓但也没有立刻挪开,语气中全是讥讽:“报应?怎么,你现在知道有报应了?你还记得我的生母吗?想必当初也是你这样绝望的模样!你也可曾同情过她?李氏夫妇,他们尽心养育呵护我16年!就因为我是祝家的女儿,惨遭你的毒手,你又可曾同情过他们?”

“可是这次我是无辜的!”林悦大声吼道。

祝颂才不相信她,咆哮地声音甚至都盖过了他:“无辜!我的爸爸妈妈不无辜吗?他们不无辜吗,我问你!”

歇斯底里的声音,叫得都破了音。

祝颂浑身颤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是下一刻就要崩溃了。刘永岚生怕她没控制住情绪一时冲动,把林悦给怎么样了,连忙扯了一把,把她扯到旁来。

背上的压力一松,林悦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努力地爬了起来。

她不再尝试去撕打祝颂,知道自己讨不了好。爬起来后,她坐在了地上,仇恨地看了祝颂一眼后,说:“你生母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她当初所拥有的一切,本该都是我的。可她却无知的占有我的一切,无知的幸福着!又有谁知道我心里的恨!我抢回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本该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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