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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有人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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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颂见她不敢再扑向自己了,才向前一步,轻声叫道:“爸爸。”

出了这样的悲剧,祝相濡也非常痛心。祝冰洁是他的大女儿,祝相濡为她第一次当爸爸,小时候也有不少宠爱。毕竟是自己一直养在身边的亲女儿,现在说没就没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很看得清形式,保持基本的头脑。祝冰洁没了他固然心疼,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和祝颂不会有关系。祝颂现在是个“有用”的女儿,祝冰洁没了,祝相濡在赤临市待不下去马上要出国,他身边就只剩下一个祝颂了。况且祝颂身后还有展承戈,这种时候如果能表现出自己“慈父”的一面,祝颂和展承戈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好。

所支,他虽然痛心,却还是表现出对祝颂的高度信任,一脸爱怜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害你姐姐。我听说你昨天一天都在警局,受了不少委屈吧?”

祝颂吸了吸鼻子,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她感觉到一股非常强烈的怨毒目光投向了自己,不由自主地偏头看去。只见林悦正窝在沙发上,蓬头散发,满脸泪痕。身上穿着一套家居的保守睡衣,长衣长裤,松夸夸地挂在身上。这才几天,她瘦得简直是不敢认,一下子变得老态了很多,仿佛老去了十几岁。

此时此刻,她虽然没有发声,但目光去像毒蛇一样牢牢的粘在自己身上,看着她那样的表情,让人心底发麻。

但祝颂毕竟不是那种被眼神就吓倒的女孩子,连刚死的人身边地都待过了,这点小儿科并不算什么。

她甚至朝林悦露出笑容,真诚地说:“妈是不是伤心过度了,这才几天就瘦得这么厉害……冰洁姐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当时也想抢救来着,但她实在伤得太……太厉害了内,我又没有学过护理,怕贸然上手反而会加重。我心里非常愧疚……”

祝相濡本来是没有注意到林悦的,这几天她几乎一直都在哭闹,还晕过去几次,醒过来又继续哭闹。折磨自己也把一家人折磨得够呛。祝相濡回过头,就看到了林悦怨毒的盯着祝颂。同床共枕二十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在她眼中看到这样的目光,看得祝相濡心底发寒。

他想展承戈一定也看到了,连忙喝道:“林悦……”

林悦这才挪开目光。

她已经哭得没有声音和眼泪了,因为基本没有吃喝,也没有了闹的力气,只能窝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这时候,祝颂听到有人叫自己:“姐……”

她心中一震:“以恒——”

祝以恒刚才就站在一边,但因为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林悦的目光又实在太鲜明,所以他的存在感稍弱了一点,祝颂现在才看到他。

祝冰洁去世,他理所当然也得请假回家的。

祝颂对于这个唯一同父同母亲弟弟的感情自然是与众不同,几乎是本能地拉了他手攥进手心里,仔细地看了他的脸色。好在祝以恒虽然也有点憔悴,但并没有其他表现了。

反而是祝以恒,担忧地问:“我听说你被警局拘留了,一直在担心你。”

“不是‘拘留’,不过就是问几句话而已。不用担心……”

展承戈便在旁边问了祝相濡一句:“什么时候举办葬礼?”

“我找人看过了日子,说是后天合适。亲朋好友也都通知了……”

展承戈点点头,面色稍沉痛:“节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祝相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祝颂扫视了一圈。

祝相濡便说:“你大姐的遗体在殡仪馆,明天火化。所以明天在殡仪馆先还有个遗体告别,之后下墓,在墓园那边举办葬礼。”

说到这里,他喉头哽咽,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展承戈伸手,将手放在了祝相濡的肩上,以示安慰。男人之间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一个动作就可以了。

祝颂安慰了祝相濡一翻,正要拉着以恒去说说话,忽然听到他“哇……”地惊呼了一声。

祝颂立刻问:“怎么了?”

祝以恒扫了一圈家里的人,小声把手机递上去。祝颂看了一眼,原来是他的成绩表下来了。小伙子很争气,总分在全校排名第一,班级排名第一。

一开始祝颂以为他以“学习”为理由在学校住宿,只是一个给家里人“借口”而已,却没有想到他的成绩真的特别好。祝以恒念的那所高中祝颂也算是有所耳闻,升学率非常高。以他这个成绩,一本重点是板上钉丁了。

祝颂实在为自己的弟弟感觉骄傲和高兴,但这种场合却又不方便表露出来。想必祝以恒刚才一眼看到也很高兴,便只给了祝颂一个人看。

“你们姐弟俩在做什么呢?”

祝以恒连忙藏了藏自己的手机。

祝颂却没有避讳:“是以恒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了,考了年纪第二。”

祝相濡一天,顿时觉得给自己愁云惨淡的心来了一抹光亮,勉强笑了笑,夸赞:“这次考得非常好,不错!”

祝菲蓉含着一双泪眼看着祝以恒,觉得在这种时候,他那藏也藏不住的笑容实在是碍眼。但又没有胆子直接去说,只能憋在心里,觉得又是难过又是生气。

林悦更是直接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有人在外面按门铃,不一会儿管家李叔就进来通报,说高先生来找展少爷。

他嘴里的“高先生”,应该就是指高崇了。

高崇也算是祝家的常客了,所以李叔虽然通报了一下,高崇却已经进门了。他走进来后,礼貌地向祝相濡和林悦点头打招呼,然后附在展承戈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展承戈当场就愣了愣,脱口而出:“自首?”

一听到这两个字,祝颂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就连祝相濡也瞪大了眼睛,追问道:“自什么首?是说的哪件事?是冰洁的案子吗?是不是凶手自首了?”

高崇看了一眼展承戈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对,这才说:“祝总,是的。有人来警局自首,说人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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