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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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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不能直接对展书砚提出质问,那可是展氏最受宠的公主。

“好了,没事……别哭了,姐姐来接你回家的。”祝冰洁抱着祝菲蓉,不断地拍着她的背,就像手里十八岁的妹妹只是个小婴儿一般。她抱着安抚了好一会儿,祝菲蓉才渐渐止住了哭声,从她怀里抬起头来。

祝冰洁将她扶起来,搀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去,祝颂起身跟在后面。

刚一出门,展书砚人就走了过来,面色歉疚:“我真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歉意了。菲蓉姐姐,你还好吧?”

祝菲蓉这时候实在不想跟她说话。

祝冰洁只能装作宽宏大量:“都是意外,谁也不想这样,展小姐也别太自责了。”

展书砚看了祝颂一眼,祝颂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展书砚抓了抓她的手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祝颂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回家以后势单力薄,以眼神告诉她:“放心吧。”

她和林悦母女又不是第一次对上,再说了,哪怕现在没撕破脸,将来也总有一天会撕。兵来将挡,怕也没有用,她必须要去面对。

展书砚亲自把祝氏三姐妹送到门口,嘱咐了医生说的话,让祝菲蓉明天还是要去医院做详细的检查。

祝冰洁一一应了,把祝菲蓉扶上了车。

她们俩人依靠着坐在了后座,祝颂不想与她们同座,就坐在了前排副驾驶。打开车门才发现,司机是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长相虽然一般,眉毛稀疏小眼睛,但周身的名牌让他看上去挺贵气。

“嗨……”一打照面,男人率先打招呼。

祝颂也说了句“你好”。她在心里猜测,这位应该就是祝冰洁的男朋友了。

男人回过头,问祝冰洁:“菲蓉还好吧?”

祝冰洁明显是不想他知道内幕,刚才就没让进展家门,现在也只是点点头,说:“还行,没什么大事。”

祝颂默默地勾了勾嘴角,转过脸去。

哪怕现在祝冰洁还瞒着,怕是到了明天就瞒不住了。展书砚破天荒的特意邀请那么多人去家里,总不可能就充当个看客。既然都明白了展书砚的用意,为了讨好她,事情一定会有多大就能闹多大。

想瞒住?

家丑不可外扬?

不可能的。

怕是祝冰洁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吧。

一路上,祝冰洁都在轻声安慰祝菲蓉,巴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哄。祝颂原本是一直看着窗外,拒绝一切交流的,但听到‘司机’跟她搭话说:“冰洁很疼妹妹,这都要把菲蓉当个小婴儿了。”,祝颂不得不转过头来,淡淡地说:“对啊,姐姐一向都很疼‘妹妹’。”

祝冰洁听到了,在后面接道:“在我心里,菲蓉本来就是个小孩子。”

祝颂又把头转回去,不说话了。

祝冰洁确实很疼“妹妹”,但是在她心里,只有祝菲蓉才是她的妹妹。至于祝颂……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人罢了。不,说不定还是敌人。

到家后,林悦已经等着了,从祝冰洁手里接过祝菲蓉,祝菲蓉又是一顿哭,流过不少眼泪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简直是楚楚可怜。林悦心疼得不行,追问到底怎么一回事,祝菲蓉只顾哭,又说不出来。

林悦便向祝颂看过去,冷声道:“你是跟她一起去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祝颂面色平静地说:“是展小姐养的藏獒忽然发狂,不小心咬到了。”

她自认已经说得很隐晦了,哪想林悦一听到“藏獒”两个字,尖叫道:“藏獒!”

祝颂解释:“腿上咬了一口,其他地方还好。没有很严重。”

“这还没有很严重?好好的藏獒为什么会咬她?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祝颂被一顿凶,却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上楼了。”

林悦看着祝菲蓉这副样子心疼得揪成了一团,理智丧失,追着祝颂问:“好好的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祝颂原本已经转身,听到这话顿住了脚步转回来,笑吟吟地反问:“我能做什么?倒不如你问问菲蓉,对我做了什么?卑鄙手段用过一次又来一次……”

“你……”

“你可别忘了,那是在展家,我有那胆子做什么?妈,你问我,可真是问错人了。”祝颂冷笑了一声,瞟了一眼祝菲蓉,说:“有这个时间来质问我,倒不如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儿!”

“轮得到你来教训我?”林悦气急,差点就要上手打祝颂。

祝颂站得稳稳当当,连躲开的意思都没有。

林悦被祝冰洁拉住,气得眼前犯黑,脚都站不稳了。祝冰洁死死握紧她的手,轻声问:“妈,你没事吧?”

祝颂调开了目光,用“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般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说:“请大家早点休息,我也很累了先去睡了,晚安。”

说完,转身立落地上了楼。

林悦和祝冰洁盯着她的身影,眼中皆是怒火和怨毒。直到听到祝菲蓉的抽气声,林悦才回过神来,问:“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祝冰洁也只知道祝菲蓉被藏獒咬了,具体的细节不是很清楚,便朝祝菲蓉看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祝菲蓉怎么说得出口?

说那些藏獒不是要咬死她,而是想上她?

这世上有没有比这更觉得耻辱的事情?

祝菲蓉又哭了起来。

林悦一边心疼,一边又有怒火,加大了音量:“你光顾着哭什么?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说,是不是祝颂做的?”

其实林悦只要稍微一想,便知道不可能是祝颂做的。在展家,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但关心则乱,祝菲蓉搞成这样总不可能是她自己让藏獒去咬,这怨气总要有个发泄的对象。她本能地没把展书砚算进去,因为认定对方是和自己站在一条船上。所以,自然而然算在祝颂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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