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蟑螂“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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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澜的美貌,叫她嫉妒。

“你这样子的脾气,难怪惹得我哥要掐死你。”不过两句话的工夫,慕离月就恢复了本来的刻薄面目。

她也不等夏星澜张口,自行在沙发上落座。

交叉着的两条美腿斜斜的倚在欧式沙发的软皮之上,光滑的脚背在粉色丝绸鞋面的衬托下愈发显得莹白如玉。

“你的鞋子很好看。”夏星澜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赞赏的话,叫慕离月的心情瞬间放晴。

“你还算有点眼光,这可是Jimmychoo的高级定制,我足足等了一个月才穿上呢!”慕离月也是小孩子性子,还不等人家问起就先自报了底细。

“看得出你真的喜欢,要不然也不会逼迫自己用一双扭伤的脚去穿着三英寸的细高跟。”

慕离月反驳的话刚要出口,瞬间意识到夏星澜话中的隐藏含义。

她仅仅是努了努嘴,却没有把话接下去。

“你知道不知道,有的人差点被你害死!”面对着慕离月的肆意玩笑,夏星澜的愤怒再也无法压抑。

“还不是你自己不会做人,才弄得害人害己。”慕离月轻轻松松就把责任推回到夏星澜那里。

“家明是你找来的,你怎么一句话就能撇的干干净净?”他们慕家的人,为什么可以那么理所应当的把别人的生命视如草芥。

“要怪也是你不知检点,与我何干?”

她终于明白,和慕离月这样的人讲不出什么道理。

可是家明……

“家明现在怎么样了?”这是她最关心的事。

“哎呦,你还记得人家啊?他可是被你害惨了。”慕离月夸张地摇头,一副扼腕的样子引得夏星澜更加的着急担忧。

“慕靳川不会真的打断了他的腿吧?”

“当然了,你以为我哥是在开玩笑吗?”

“不过你放心好了,奇骏跟我哥那么多年,做事很有分寸的;家明只是右腿骨折了,休息个一年半载的就没事了。”

什么样子简单的骨折需要休息一年半载才会好,夏星澜不敢往下联想了。

可慕离月的口气,就仿佛家明只是得了一个小感冒的那般。

“你们姓慕的还算是人吗?”夏星澜一字一顿的质问,面对着慕离月喷火的眼光毫不畏惧。

“夏星澜,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听着夏星澜的话,慕离月滕的站起身来。

“如果活着的意义是为了遭你们的践踏,死了也罢。”

她说的,是实话。

一直以来,她只当自己与他们三观相悖,没有共同语言。可是经过这件事,她又一次更改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两兄妹,简直就是魔鬼。

她为自己的命运难过,为家明的遭遇痛心;她渴望重获自由,更想要逃离这片疯魔之人掌权的领地。

“可惜了,你是生是死都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你以为慕家的钱就那么好赚是吗?真是太天真了。”

夏星澜从没想过给慕靳川生孩子,她能来这里都是命运的作弄。可惜这些话她根本不屑说给慕离月听。

“对于我哥哥来说,你就只是个储存孩子的容器而已。”慕离月的羞辱一拨拨的袭来,势要把夏星澜的骄傲打入谷底。

“在这座庄园里,我将要举办盛大的订婚宴;而你呢,却只能在黑暗中乞求着我哥哥的再次临幸。”

夏星澜没有任何神伤,反倒出其不意地回击了她。

“说到底,其实你的婚姻还不也是一场交易。”

“为着家族的利益,和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开始一段不知何时结束的关系。”她言简意赅地就把慕离月努力描述的幸福,撕下了虚伪的表皮。

“大家都一样,不是吗?”

夏星澜自信凿凿,带点蔑视的对慕离月侧目。

“不过,和我睡觉的男人肯定比你的强。”

慕离月简直恨得牙根儿发痒,可是却不能言语什么。

她如果说自己的未婚夫不好,那一定称了夏星澜的意;她要是讲纪临寒棒,那又是贬低了自己的哥哥。

这一刀,夏星澜插得相当漂亮。

慕离月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应该她占上风的事;到最后,自己却成了被嘲讽讥笑的那一个。

一个卑贱的代孕,不仅不会讨好自己,反倒处处不肯服输;俨然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如果二人知道自己的内心都把对方比作同样的生物——蟑螂,会不会真的就做了“亲故”也不一定。

可惜,她们是永远没有机会做下来好好聊聊心事了。

在慕离月看来,夏星澜抢夺了慕靳川太多的关注;而夏星澜也并不知道,自己的挚爱早已成了慕离月的未婚夫。

殊不知,命运的玩笑在不远的将来等着给予二人巨大的惊喜。

时间,就定在了22个小时之后。

一大清早,夏星澜就被噩梦惊醒。

她梦见了慕靳川拿着手枪对准自己,要她同自己永世相依;她不答应,甚至抓过慕靳川的手按下了扳机;可倒地的瞬间,面前拿着手枪的人竟然变成了一脸惊恐的纪临寒。

薄汗在额角滑落,夏星澜的心情意外的糟糕。

自从和慕靳川在一起之后,她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做恶梦。有时候梦见的是纪临寒狠心抛弃自己的画面,有时候是年幼时期同纪临寒初次相遇的片段。

而更多的,则是一如刚才的那个梦,仿佛是个巨大讽刺的玩笑提醒着命运的无常。

她从不相信周公解梦之类的玄学,也不会预料到这一切就会在几个小时之后,得到印证。

虽然声音极其细微,可还是引起了夏星澜的注意。

她站在窗边,看到外面的佣人正在有条不紊地搬运着货物。一辆辆满载着纸箱的货车停靠在庄园的铁门之外,把入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夏星澜约摸知道他们在搬些什么。

是慕离月订婚时候要用的所有物件。

两天前,她就听阿秀提起过,慕离月想要重新布置庄园,没想到那么大的工程这么快就要开始了。

慕家果然是大家风范,做什么事情都那么地雷厉风行。

虽然只是一场订婚宴,可毕竟是慕家在办喜事,自然是要讲究排场的。通常这样的时候,是显示一方财力实力最好的时刻,尤其是在上流社会的人,更是马虎不得的。

以前的夏星澜也参加过不少这样子的豪门盛宴,订婚礼更是去地相当频繁。

她曾经和纪临寒约定,他们俩的婚事一定要精致从简。而收到的礼金则要全部捐献给非洲的慈善机构,用来救助那些贫困地区的妇女儿童。

更多人的幸福就是对他们婚姻最好的祝福。

他们年龄相当,外形相配,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佳偶天成。如果她没有被父亲出卖,没有叫慕靳川囚禁,此刻的她也许早就成了纪临寒的新娘。

但是现在,她连远远看着纪临寒同别人结婚的机会都不一定会有了吧?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夏星澜的思绪也被拽了回来。

“进来。”她只当是阿秀送来了早餐。

开门,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夏小姐,我家小姐请你用过早饭之后,在练舞室见。”

是慕离月的人,可为什么要一大清早的就找上门来。

“什么事?”

“我不知道,好像是关于订婚宴的。”女佣如实回答,态度还算恭敬。

“我知道了。”与其为难佣人,还不如自己去会会她。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夏星澜基本摸透了慕离月这个人的性子。

她是那种渴望站在闪耀中心的人,又没什么大的志向。慕离月其实是个简单的人,虽然嚣张跋扈,但是那点鬼心思还不难猜透。

一个有着小恶魔属性的刁蛮公主,仅此而已。

算了,还是叫她背爱马仕的蟑螂,比较顺耳。

才走进来舞蹈室,夏星澜就有种想要飙脏话的冲动。

慕离月正坐在舞室的沙发上和家明有说有笑的攀谈着。

妈的,又被她耍了。

看见了夏星澜,家明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hi,YR又见面了。”YR是黄玫瑰的缩写,也是家明坚决赋予夏星澜的称号。

他说夏星澜就是如黄玫瑰那样子的美而不自知的女主角。

“那天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好在离月先行送我离开了这里。听说我差点就要被打断一条腿了,是吗?”

好在,虚惊一场。看着此刻的家明安然无恙,夏星澜的心也算舒了一口气。

“以前在欧洲的绅士们为了和美女共舞一曲需要决斗,我这一连跳了好几只舞居然连半条腿都没折,真是万幸啊!”

看着轻松开着玩笑的家明,夏星澜真的难以想象他打着石膏躺在医院的模样。

“你又骗我。”

她望向慕离月,眼神已经代替言语表述完了想说的一切。

这个慕离月,不作弄人会不会死?

夏星澜虽然心里生气,但是好在家明没事,也算是个惊喜了。

因为同样身为舞者,夏星澜对家明有种自然的好感,在这个满是慕家人的世界里,他是难得和自己谈得来的一个。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那个练舞的上午让她有种回归过往生活的错觉。

家明就像是曾经同自己练舞的每一个伙伴,简单又热情。同他们的交际才是她寻常生活里最自然的组成部分。

而不是现在这样,没有尊严,丧失自由,没有一刻不是在身不由己。

“小姐,少爷找你上楼。”有女佣站在了门口,呼唤起了慕离月。

慕离月站起身,就要离开。

“夏小姐,少爷也叫了你。”女佣看着夏星澜没有离开的意思,加了一句。

夏星澜睁大了双眼,疑惑地望向站在门口的女佣。

慕靳川找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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