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挽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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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名叫甲武,的确是一代武士出生世家。他的力气,可以算是这里面最大的了,连他都拉不动的东西,估计也没有人可以了。周潘系好绳子之后,就冲向山崖,给周潘绳子的人,呆愣愣地望着周潘那急速离去的身影。然后又看见,甲武挡在周潘身前的样子。怎么回事啊?

周潘急得沉声对挡在自己身前的人说:“你甲武,你回去,不要挡我,如果你硬要的话,就别怪我没有尽情谊了。”甲武摇了摇头,对周潘说:“您难道忘了,禄航曾经说过的话吗?您不能去啊,您要是死了我们可怎么办?”见周潘没有说话,顿了顿,又接着说:“属下我,能死在您手里这是我的荣幸,但这也要换一个代价,那就是您,不能去。”

这边的争议已经引得大家都围上来了。这个时候,永德也站出来说,“甲武大哥说得对,周大爷不能死,您要是真想去,也连同我和甲武一起吧。”越来越多的人这样说,每一个说,周潘的心,就沉一份。嘶哑地低声说了句:“我怎么可以看着禄航就这样不明不白了。还有那个人的哥哥。”周潘指了指原先再哭泣的小孩。深深的内疚感,涌上心口。

永德拍了拍周潘的肩头。“当禄航对我说,他要再下去一点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他对您的效忠,这多年的感情,已经不是说什么一瞬间就可以毁灭的事情,他当时也是想尽一份力吧,想最后为您做一点事吧,所以他选择了放弃。这就是他的命运。他不想逃。”

听永德这样说,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禄航给自己的感觉,张开翅膀,然后一点一点消失,闪闪烁烁地最后随风飘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该就是永德所说的那样吧。即使是这样的安慰,也不可能带走他所有的不甘。为禄航所悼念的不甘。自己也清楚,这样贸然下去,必死无疑。可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看着眼前所有的人,都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这种感觉突然心头一暖。沉痛地闭上了双眼,挥了挥手:“走吧。”大家四散而开,收拾了一下行囊之后,又聚拢起来。周潘对大家说:“那就为禄航他们埋一座坟墓吧。”没人回答,表示默认了。禄航和那位少年的死,都引起了大家的不安,虽然说是安慰了周潘,可那种心情,谁也体会得到。

“那就立在这里吧。这里是葬身的地方,也就让他们两个安息吧,”周潘指了指离那坐山崖不远处的大树旁,甲武点了点头后,对周潘说,“我们回去之后就给禄航立好牌子。”周潘什么也没有说,直直走向了前方。这种气氛,让人不寒而栗,谁不知道,越是这样的周潘,越是可怕。

回到府中,刚好有人回报。“报!无任何结果。”周潘的心,早就凉了,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嗯,那好,传令下去,继续寻找。”那人一抱拳,答道:“是。”之后就跑开了。

甲武知道周潘的心情,还是安慰了一下:“不要对自己不太好,总会过去的。”周潘感激一笑,他也同样知道甲武的关心,勉勉强强地接受了,然后脸色有些不对,进了寝室。其实周潘一路上,脸色就是一直不好的。

妻子听闻丈夫他们归来,就小跑而出,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紧盯着丈夫的眼神,黯淡了许多,精神也不是很好,应该是受什么刺激了。不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吧。还是先扶丈夫入床好了。

周潘也没有精力去争辩些什么,把手搭在妻子的手上,任由她扶着。摇摇晃晃地就走进去了。妻子让周潘躺下之后,自己就出去了。轻轻地掩好门后,转身就吓了一跳。事情又多,看来也只能等丈夫醒来,再问好了。

周尧充满童真的声音响起。“娘,爹怎么了?”母亲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累了点。”周尧虽然现在只有五岁,可他也知道。娘的脸色很不好,好像是大病了一场。“爹,为什么那个样子,还有为什么最近大家都在街上贴东西、找人呀。”母亲有些讶然,尧儿居然也发现了。“呵呵,那个等尧儿长大以后再说吧。”

“不嘛,不嘛,我就不要,我现在就想知道。”母亲摸了摸我的头,轻声细语地对我说:“尧儿乖,尧儿乖,要不然,娘,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了。”小孩子就是这么天真,单纯,这么容易就被骗了。周尧从小就很少吃糖葫芦这种东西,一听到糖葫芦,;立刻兴奋的不得了。马上就把之前的事情,给忘了,拉扯着娘就边条边跟娘讨论这糖葫芦。

小圆脸红彤彤的,兴奋地不得了。小孩子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给你一颗糖,就能撑起小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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