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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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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御麒狡猾多变,你是没有领教过他的本事。”卫重生说道:“他就是一匹杀人不眨眼的恶狼,没有他想不到的,这柳落英能顺利从宫中逃出,难道那些守卫都是瞎子么?她一个赤手空拳的女人,能打赢这么多大内高手么?简直是笑话!”

卫逍斌却说:“非也,凡事都有例外嘛。那皇宫再深严,柳落英不也待了这么长时间?只是被发现是早晚的事,依我看,这金御麒也没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是他命好,数次夺过劫难罢了。”

“他命好,难道我就该命歹吗?他是太子,而我曾经也是金鎏国的明王殿下!”卫重生想到了自己的过去,一股悲戚在心中散开,久久无法释怀:“我还是金御旦的时候,总想着出人头地,给父皇看看我的能力,无奈总是被死死压住,我想当天下第一、想为黎民谋福,无奈总是让金御麒遮掩了光彩。我就不信,少了金御麒的金鎏国会一败涂地,我照样可以兴旺它!”

“你有这种雄心壮志是好事,却不可任意妄为。”卫逍斌沉重说道:“你说过,你是卫重生,重生后的你是不同的,更懂隐忍、更懂谋略、也更能为长远打算,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他的语重心长卫重生没有听进去,说道:“舅父,看来你是妇人之仁了。对付金御麒这种人,不能光凭运气,更要有实力,让他措手不及才是上策。”

“也不知道流苏有什么进展。”卫逍斌说道:“这姑娘心思更加缜密,却有一个冲动的毛病,我们如此催促她,她会狗急跳墙的。”

“舅父怎么不早说?”卫重生责备道:“这种一心想要成为后妃的女人也是不可靠的啊。”他一个转念:“不行,我还是信不过柳落英,舅父,你去将她喊来,我有话问她。”

卫逍斌想要拒绝,站着没动,也不说话,更不摇头。

卫重生不满道:“舅父,难道连你也不信我了?旁人乱嚼舌根也就罢了,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若你都不信我,不支持我,我的人生还有何意义?”

“成大事者就要勇往直前!”卫逍斌说道:“你何必与一个女人置气,她能逃出来已是不易,我们不该不信她。”

“舅父,你怎么了?”卫重生转身,用一种近乎怀疑的目光在卫逍斌身上流连:“你为何总是为柳落英说话?难道你不觉得她有可能叛变?难道你觉得金鎏国真是纸糊的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卫逍斌解释不出,只好退一步,说道:“好吧,那就等明早,这孩子实在太累了,你没有看到她脸上的黑眼圈吗,若你是她,此时此刻会做何感想?”

卫重生开始生闷气,觉得室内空气不畅,就迈着重步走到了庭院内。他发现老天爷开始落雪,片片雪花飞舞,煞是凄凉,心境也好不到哪儿去。

同样觉得心中凄凉的还有回到房中的柳落英。她明白,她的突然出现让这里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她被人怀疑了,不再是之前满怀仇恨的柳落英。难道她想要活着有错吗?即使自己杀不死仇人,却也不会做出卖同伴的事,这和刽子手没什么区别。可是,她还是被怀疑了,因为眼神是不会出卖人的。

从窗口看着外面雪花悠悠飞舞,柳落英忽然在想,若她还是玉柳国公主,现在该有多幸福啊!心中一定满满都是柔情蜜意,一定被某个心上人捧在手心里,一起携手看着天空的万千变化。或许,她还会拥有一个或者一双子嗣,围绕在她身边,用小手抚摸着她幸福的脸庞。

可是,这一切都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化成了永远的灰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想着想着,柳落英忽然大哭起来。眼泪如断线的雨点落下,声音又大又亮,她将满腹的委屈与无奈借由泪水宣泄而出。哭声伴随着无声的雪花,飘荡在静寂的空中,更添凄惶。

下雪了呢。流苏从仅有的小窗看去,天早就黑了。透风处,总是有寒风夹着雪花而入,她手一伸,微凉的雪花瞬间在她手心融化。

会不会有人来救她?她会死在这天牢内吗?流苏看着那雪花化成一滴水,她想哭,却没有眼泪。强烈的恐惧与不确定让她早已心乱如麻,毫无头绪。唉,都怪自己一时冲动,酿下不可挽回的失误。

若可以重来,流苏很希望自己能够沉得住气,不被催促所左右,继续用毒药一点一点毒害皇帝,如此一来,就算花的时间漫长,要等待很久,起码有个盼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盼来的也许就是永久的死亡。

流苏怕死了,很怕很怕!她知道死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非常可怕的,她也不会例外,可她也后悔,她还没有当过妃子当过娘娘,怎么能说死就死呢。在这个世上,除了生死,没有其他事可以左右人的强大灵魂,只有死亡,才是最终的结局。

流苏不想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个结局不该来得这么快。怎么办?她不可能变成小鸟,从仅有的很小的窗口飞出去,她也不会缩骨神功,可以变成耗子大小逃出天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祈求老天爷可以怜悯她,给她重获自由的机会。

流苏显得很慌张,不止一次想到自己可能受到的刑罚。会砍头?会车裂?还是会被仗毙?在这个黑夜里,她心神无主,根本就闭不上眼睛。

流苏侧耳细听,天牢内很安静,难道其他囚犯都可以睡着吗?而且睡得那么安详那么心安理得。反正她睡不着,生死之间的折磨差点令她发狂。

忽然,有很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流苏听到了,心中莫名一振,一股子幻想窜上脑海,也许,这脚步是来??????“流苏!”有人轻轻唤了一声。

流苏仿佛如梦初醒,看着来人,大惊失色:“柳落英!你、你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昏暗的火把下,她分明看到柳落英就站在牢门外头。她眨眨眼,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没错,你看到的就是我,我是来救你的。”柳落英看看周围:“我买通了这里的几个守卫,他们只给我半柱香的时辰。”

流苏没有多想,心中一阵狂喜:“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有情有义之人,我还以为你会将我供出来呢。”

柳落英开始捣鼓钥匙:“我可不会见死不救。听说你被关入天牢,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如何救你。”钥匙终于打开了锁头,她说:“快点出来,我们没有多少时辰的。”

“好。”流苏从牢门内逃出,脚上的镣铐铛铛作响:“这怎么办?”

柳落英早有准备,从身上取出另外一把钥匙:“来,我来将它打开,这样你就彻底自由了。”

流苏看着她俯身开钥匙,激动说道:“太好了,等我们逃出去,就回义父那儿,原来是我错怪你了,你这公主还真是不错。”

柳落英打开钥匙,去掉了她脚上的脚镣:“我是公主难道就不该救你吗?那好,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我就在这里代你受过吧。我的命也不值钱。”她故意说。

“别啊,要逃我们一起逃。”流苏眼眶发热:“没有什么比人的性命更重要,走吧!”

柳落英却站着没动:“还是你走吧,两个人一起出去太危险,你一个人目标小,我在这里为你掩护。若你回到义父那儿,就帮我捎个信吧。”

“捎信?捎给谁?义父还是主人?”流苏问。

“你觉得捎信给他们中的谁好?”柳落英反问。

“这个我倒没有主意。主人神秘兮兮的,性子有些古怪,还是义父好,虽然已非卫国的皇亲,可秉性还是那么厚道、善解人意。”

柳落英似乎听进去了,说道:“呦,你敢说主人的坏话,不怕他听到吗?”

流苏话也多了,说道:“不会的,他们远在卫州城,哪有顺风耳啊。”

“好,就捎信给你的好义父,可我忘了名讳怎么写了。”柳落英有意说。

流苏不由一笑,说道:“可笑!你可听好了,卫是卫国皇姓,逍遥的逍,斌自然是文武双全的意思。”

“好,我记住了,你还不走吗?”柳落英开口提醒:“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流苏这才回神,说道:“那我走了,你保重!”心中激情涌动,她疾步走出了牢门。

柳落英忽然问道:“流苏,主人如何称呼?我想在心里与他说说话。”

“笨,主人叫卫重生,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说罢,流苏开始向外走。

暗处,金御麒忽然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忽明忽暗的笑容:“想走?你以为自己跑得了吗?”

“皇上!”流苏害怕了,本能喊了一声。

金御麒冷眼看着失魂落魄的她。

流苏眼带怨恨得看向牢门内的柳落英,然后她扑了上去,大声嚷着:“柳落英,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竟然敢联合外人来骗我!我被你害死了!”

柳落英非常淡定,用手揭去了脸上的面皮,露出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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