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舒喻匆匆忙忙赶回去,发现其他人都不在。
梅骢,萧寂,林星河这些人像是凭空失踪了一般。
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让人有些心悸。
她心里一咯噔,忙跑到柑桔所在的房间。
屋子里漆黑,看不出什么来。
“柑桔?”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人应答。
她摩挲着走到床边,床是空的。
没有柑桔的影子。
也没听到他的哭声。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柑桔?萧释?你们在哪里?”
舒喻的身体在颤抖。
她不过离开了一会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去了哪里?
难道又遭遇了袭击?
可是,如果遇到袭击,屋子里的家具什么的却是整齐的。
实在太奇怪了。
屋子里有些寒冷。
她打了个哆嗦,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
黑暗中,一双手伸出手,那手慢慢地伸到她面前。
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已经紧紧地捂住她的嘴。
舒喻大惊,想叫喊的时候,却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股熟悉的冰冷,熟悉的味道。
绝对不会有错,是萧释。
“萧释,你这是在干什么?”她的语气中有些着急。
萧释并没有说话,他凑过来,用力抓住她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舒喻根本无法挣脱。
“萧释……”舒喻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推开他的时候,萧释突然咬住她指尖。
舒喻身体一颤,大脑瞬间变得空白,无法思考。
在漆黑的环境中,她看不清萧释的表情,只是觉得,现在的萧释很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萧释……”
到底发生了什么?
“柑桔呢?柑桔去了哪里?”
“你现在的眼里,只有柑桔和贺青翰吗?”萧释低沉沉地开口,冰冷的身体冻得舒喻一哆嗦。
“萧释,你发什么神经啊?”舒喻有些着急,“柑桔在哪里?”
“别闹了,快告诉我。”
“你心里,果然只有柑桔和他。”萧释似乎苦笑了一声,他像是疯了一般。他身体冰凉,带着摄人的温度。
舒喻的双手被牢牢地固定住。
除了头部能够动弹之外,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萧释……”
“我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喜欢不喜欢我?”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
舒喻一愣,有些不太明白萧释的意思。
“喜欢还是不喜欢?”萧释问。
舒喻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个问话,似曾相似。
贺青翰与她吵架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将她禁锢住,然后问了她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你,看见了?”她有些艰难地说。
“是啊,看见了。”萧释轻轻地笑着,“不仅看见了,还听见了。”
“你果然很在乎那个男人啊。”
“萧释,你别乱动,听我说……”
萧释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他像是疯了一般。
“你特么!”舒喻脸色苍白。
这男人,有毛病啊,胡乱吃醋。
在这个时候,他到底吃哪门子的醋?
“萧释,给我清醒一下。”舒喻用力将手抽出来,打了他一巴掌。
萧释一愣。
显然没想到她会动手,有些狼狈。
“萧释。”
舒喻叹了一口气。
在她离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就变成神经病了。
“萧释,乖乖跟我说,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发脾气?”
这男人,就算是过了三年,也是个小学没毕业的混账。
发脾气就发吧,非要用这种方法。他是小孩子吗!
“没什么。”萧释沉默了许久,说,“对不起。”
“我,我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对不起。”
“你也知道啊。”舒喻推开他,“我现在快得恐惧症了,萧释恐惧症。”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莫名觉得现在的萧释很可怜,便伸出手臂将他搂住,找准他的唇。
她很温柔地看着他,那熟悉的,冰冷的气息萦绕着。
暴躁的萧释逐渐安静下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舒喻捧着他的脸,问。
萧释眼睛闪了闪,“我不想说。”
“啊?”舒喻嘴角抽了抽,“不想说?”
“嗯。”他闭上眼睛,窝在她的肩窝里,“心情不好。”
舒喻默默地叹气。
这男人,果然还是小学没毕业吧?
“乖,那告诉我柑桔在哪里好不好?”舒喻捏了捏他的俊脸,“你把你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萧释将脸别过去,“别问我。”
“……”舒喻嘴角抽搐地厉害。
“萧释,来来来,看着我。”她捏着他腰间的软肉。
“你这醋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么?连儿子都不要了?”
萧释沉默了许久。
之后,才慢慢转过头来,“你知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舒喻将他抱在怀里,“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家的萧释大人是吃醋了?”
“你怎么可能知道?”他哼唧了两声,语气比刚才好了很多。
“我跟某个小学没毕业的人不一样,你心里想什么,我都能猜到。”
“这醋,是从我去医院之前就开始吃的吧?”
萧释不说话。
舒喻叹了口气,“萧释,这三年里,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几乎要活不下去了。”
“那会,是青翰一直在照顾我。”
“包括后来,我生柑桔的时候大出血。当时我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记得好多好多血。”
“如果没有贺青翰,你现在应该见不到我跟柑桔了。”
萧释的身体有些僵硬。
他静静地听着,倒是没有反驳什么。
那段日子,是他今生最灰暗,最愧疚的日子。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她的声音很平静。
萧释却听得胆战心惊,心情很是复杂。
“萧释。”舒喻收紧手臂,“贺青翰娶我,可能有各种各样的目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人,欠他太多太多。”
“这一次他危在旦夕。”
“我想着,如果我能救他一命,会不会能够还给他一些。”她说,“不然,我一辈子都会愧疚不安的。”
她这么说着,沉默了好半天,才又缓缓开口,“原先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觉,但现在我可以确定,他,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