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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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陛下说有了孩子?”顾远筝扶额, 一时哭笑不得,“这种话也可以乱说吗?”

他们坐在承云殿外的水榭里,执黑白子正在对弈。

这副棋子是西域送来的贡品之一, 黑子纯粹, 白子温润, 都是上乘的墨玉与羊脂玉打磨的,棋盘奢侈的用了一整块抛光的沉水香, 单是坐在桌子旁都有香味沁人心脾。

难得的将陛下绝不该有的棋瘾给勾了出来。

“想来想去, 唯有生米已成熟饭这一条路能让他们闭嘴, 并且让礼部动作快点准备大婚。”邵云朗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落下一颗黑子,“孩子嘛,早晚得生, 朕打下这大好江山, 交到旁人手上可舍不得。”

顾远筝看了一眼陛下的漏洞,白子落下,刻意避开, 放水放的十分隐秘。

他并不是十分的喜爱孩子, 更何况这孩子还会让邵云朗吃苦。

但邵云朗对孩子倒像是很期待, 也想有人能承袭皇位, 这一点和每一个统治者都是相同的。

会有个小生命,融合了他和邵云朗的血脉, 他们能一并教导陪伴那小东西长大,如此想来也是件很有意义的事。

“啧……”邵云朗托着下巴,瞥了一眼顾远筝,“皇后你得努力啊,争取一次就中知道么?一个就够了, 多了又因为那把龙椅打的乌烟瘴气的,要弄出来个邵云霆式的败家子,我就是进了棺材都能再气活过来。”

黑子落下,吞下一大片白子,顾远筝眼见败局已定,便放下白子,抬眸笑道:“陛下为臣说了假话,臣该帮陛下遮掩此事才对。”

“这怎么遮掩?”邵云朗困惑道:“我最近多吃点?还是塞个什么玩意儿在衣服里?”

顾远筝勾了下唇角,“自是……将谎言变成真的,最是稳妥。”

“哦……”邵云朗了然。

他起身绕过石桌,俯身凑近,在顾远筝耳侧低笑一声,“就是想要了呗?”

他声音压的极低,飘忽的热意和略有些哑的声音自耳窍钻入,化作无形的小钩子落在心上,勾的人心里发痒。

喉结滚了滚,顾远筝抬眸,眼中尽是涌动的暗潮,他倒是坦然,伸手去揽邵云朗的腰,“想要,陛下给吗?”

邵云朗笑意盈盈的任他抱住,顺势跨坐在他腿上,也没说行或不行,只扳着顾远筝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有段时间没有亲近了,吻不能止渴,反而火上浇油,如隔靴搔痒般的亲昵让顾远筝的信引愈发躁动,水榭中白檀的味道愈发强势。

正当顾远筝要起身,抱着邵云朗进承云殿时,怀里的人突然泥鳅般溜了出去。

邵云朗耳朵红透了,眼里却尽是狡黠笑意,笑的极为可恶。

“顾卿,朕不给。”

顾远筝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去拉邵云朗。

那纵火的坏蛋却卑劣的一溜烟跑了,边跑边笑道:“想一次就中可不容易,顾卿还是禁欲一段时间,多存点粮食吧哈哈哈……”

顾远筝:“……”

……

晟启元年,十月初,帝后大婚。

皇帝是打仗回来的,办事就求一个效率,历代皇帝若要大婚,准备个一年半载都算短的,可晟启帝不同,他就给了钦天监和礼部两个月的时间。

礼部和工部的大人们不敢有异议,也不能有异议,毕竟真按一年准备,那到时候太子爷都要呱呱坠地了,那场面……不敢想不敢想。

天家的面子比他们的命重要,纵然时间仓促,却也要尽善尽美,两个月的时间,礼部平均体重下降一大截。

陛下也体恤他们辛苦,这两个月特批俸禄加了一倍。

六礼过后,便是迎亲之日。

皇帝身份尊贵,自然不该像寻常人家的男子一般去亲自迎接皇后,但这场婚礼在邵云朗和礼部多番扯皮之后,成了有史以来第一场皇帝去亲迎皇后的婚礼。

顾府此时张灯结彩,红烛与双喜字随处可见,廊下彩绸被风带动款款轻摆,侍女小厮来去匆匆,将艳红的地毯一路铺到了顾远筝卧房前。

顾远棋一推门,差点撞翻一个小厮,低头一看那金丝银线纹绣又缀着玉饰宝石的地毯,一时眼睛都直了,“这得多少银子?骄奢淫逸!这够我北疆半年的饷了!”

他身后,顾家老三顾远书轻笑道:“二哥,我听大哥说这毯子用过后是要拆的,金银融了重归国库。”

闻言,顾远棋又“啧”了一声,“陛下真会过日子,地毯上的金子都要抠出来……”

“抠也是你,不抠也是你?工部修缮城墙就该叫你去抬杠。”

顾远筝转过屏风,斜了一眼顾远棋。

皇室与民间不同,婚服颜色更为庄重沉稳,是暗红的底色,其上凤凰振翅,与帝王礼服上的九龙一一对应,袖口的凤凰尾羽纤毫毕现,似是下一秒便要乘风而去。

顾远筝平日里素色衣服穿的更多,这雍容华贵的暗红将眉眼衬得愈发漆黑昳丽,眉心用朱笔细细画了几根线条,勾勒出一朵凤尾兰。

这是大昭的风俗,新人于眉心贴花钿或朱笔描摹出花纹,常有夸张些的,半个脑门都是画,顾远棋原本等着看他大哥顶着一脑门的花花草草,不料就这么指甲盖大的一朵。

顾远筝还未束发,长发披散在肩头,眉心一点艳色使得他眉宇间竟带了些妖异。

顾二再一次对自己的美貌有了个直观的感受,甚至觉得自己要是穿成这样去向叶桓求亲,必然是水到渠成。

外面有人喜气洋洋的禀报,“大公子,宫里给了消息,帝辇出发了,您也快些准备着。”

“知道啦。”后跟出来的顾远婳应了一声,踮着脚看自己俊美的大哥,“哥,发冠还没带,回里间我给你带上。”

顾远筝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嗯。”

他这里伺候的没有丫鬟,都是些跑腿的小厮,严太后便派了几个女使过来,帮忙打个下手,顾远婳也挤进里间帮着忙活。

皇后的发冠原本的形制更偏向女性化,主体为六龙四凤,邵云朗觉得顾远筝又不是女子,也不希望后世误以为他是个女子,所以亲自动手改了这发冠。

去掉种种冗杂的装饰,最终发冠正面为双龙拱卫着颗血色宝石,后面则是四只凤凰振翅,口衔金玉流苏。

顾远婳嘻嘻笑道:“大哥,这发冠真好看,陛下真有眼光。”

顾远筝垂眸,抚平袖口,也轻声笑了笑,“你当他那几年挥金如土的纨绔是白做的?不精致的东西可入不了他的眼。”

……

顾府前院此时便清静的多,禁军昨夜便开始封路,唯有紫梁大街至庆瑞门这段长路准许百姓叩拜观礼,其余路口都封上了,为的是防止有贼人浑水摸鱼意图不轨。

顾家在京城没有姻亲,有些人想攀扯关系,顾蘅更是理都没理,他回京也只是为了看着儿子成亲,泼天富贵他不想要,只求家里这几个小辈都能一生顺遂。

故而此时等在前院的,竟只有顾蘅和从后院被赶出来的顾远棋,以及一些要在此伺候的下人。

见他老子坐在中堂闭目养神,顾远棋揉揉鼻子,将一身浮躁收敛了几分,乖乖的在一旁站着。

不多时,有禁军长声喝道:“陛下驾到——!”

顾蘅睁眼,起身向外迎去,他行至大门处,帝辇便已经停好了,邵云朗没等他去恭请,自己便下了马车。

六重礼服的外袍换成了暗红色,邵云朗一手拨着眼前的晃动的玉旒,踏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见顾蘅俯身要拜,连忙上前两步将人扶住,低声道:“您无需多礼,此处没有外人,您就把我当个寻常小辈便好。”

他见了顾蘅便心虚,几年前顾远筝为他受伤,几年后他又把人家前途正好的儿子给拐进了宫,顾远筝还时不时搬老爷子两盆花送给他母后……

总之,上阵杀敌从未发怵过的陛下,此时小腿肚有些发酸。

被邵云朗扶住,顾蘅也没坚持,或者说老爷子一早也没想跪下去,干脆从善如流的站直了,一双清澈的眼睛似是能望进人心底,顾蘅露出个了然的笑意。

两列宫人着绯色,聘聘婷婷的拿着宝瓶、石榴、香炉等物件走在前面引路,邵云朗刻意落后半步,与顾蘅并肩而行,手心都紧张出汗了。

正想找两句话缓和一下气氛,顾蘅便先开了口,“陛下,嫁或娶,对老夫看来并无不同,如今见筝儿夙愿得成,老夫心里自是十分欢喜,想来陛下也是如此?”

邵云朗点头道:“自然如此。”

“那便不必心怀忐忑。”顾蘅微笑着拍了拍邵云朗的手臂,“老夫对你很是中意。”

顾蘅会这样说,让邵云朗又是意外又是惊喜,一惯伶牙俐齿的陛下竟也有语无伦次的时候,他觉得此时该说一句“人交给我您放心”,但又觉得顾远筝又不是地坤,他才是,这么说多少有点怪……

眼见就要到顾远筝门口了,邵云朗急的额角青筋跳了跳,一个字在舌尖滚了又滚,终于脱口道:“爹!”

顾蘅脚步一顿,诧异的看向邵云朗。

不怪邵云朗嘴生,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别人叫出这个称谓,话一出口耳根先红了,后面想好的话又忘了个干净,只结巴道:“朕……啊,我和阿远……我俩……”

“陛下不必多言。”顾蘅笑的见牙不见眼,挥了挥袖道:“别误了吉时。”

……

直至彩绸低垂的帝辇进了紫梁大街,两侧百姓细微嘈杂的声音入耳,邵云朗才回过神,掩面叹息一声,“太丢人了,我今天怎么回事,连句话都没说明白……”

一只手从旁伸过来,不轻不重的握住他的手腕,拇指还摩挲了两下,顾远筝低笑道:“你叫他那一个字,抵得过千言万语了。”

“唉……”邵云朗又叹了一声,抬头道:“阿远你……你……”

这是陛下今日第二次失语了,他茶色的眼底映着眼前人,半晌呐呐道:“你今日真好看。”

顾远筝自懂事起便知道自己生得不错,但直到此刻才恍然生出几分得意,车辇还在向前,他于万人跪拜中倾身向前,凑近那双茶色的眼瞳,低笑着问:“陛下喜欢吗?”

邵云朗点头,顾远筝便暗了瞳色,低头便要吻上来,被陛下强硬的抵住了肩膀。

“你等会儿……”邵云朗盯着他的唇,“你擦唇脂了?那别亲了,蹭掉了怎么办?”

顾远筝:“……”

看来他还是不够好看,小五竟然还能分心去想他擦没擦唇脂?

微凉的指尖抵上邵云朗的唇,顾远筝眯眼道:“不及陛下风月场所去的多,唇脂是何物臣不知,不过……陛下若是想让唇色更艳几分,臣倒是可以相助。”

他一字一顿道:“不用唇脂。”

邵云朗:“……”

救命,这十年老陈醋太酸了!!

下了帝辇便是帝后一同登坛祭祖。

二人携手拾阶而上,邵云朗舔了舔又痛又麻的嘴唇,扭头看向始作俑者。

顾皇后一步一步走的倒是端方持重,只是目光相对时,说的话却并不严肃。

他声音压的很低,带出一些沙哑的气音,很轻的被风卷进邵云朗耳朵里。

“小五,你今日也好看,每日都好看。”

邵云朗扬眉道:“自然,朕天下第一好看。”

雄浑的号角声里,两人一同站上祭坛,从司礼官手中接过那冒着袅袅烟气的贡香,并肩三拜之后,阖目祝祷。

邵云朗不信鬼神之说,却信仰脚下这片广袤的大地,闭眼时,天地间便只余风声低吟听不懂的歌,他默默的想:

他的热血也曾溅落在这土地上,若山河有灵,请护佑他身边的人,此生长乐安康。

金秋高远透澈的天幕下,号角声又起,有自西南迁徙而来的候鸟,于云汉间徘徊鸣叫相和,司礼官沉声喝道:

“礼—成——”

……

从日出折腾到日落,真进了凤栖殿时,陛下差点喜极而泣。

虽说还有些规矩没做完,但陛下先前有吩咐,一切按照民间习俗从简即可,他可不想和顾远筝一推门,和满屋子做添喜嬷嬷的命妇面面相觑,那场景,想想都能用脚趾头再挖出一座凤栖殿。

床榻四周挂了红色的帐子,还有绣着一百个嬉闹小儿的百子被,两人并肩坐在床上,有宫人小步上前,将合卺酒的托盘捧了上来。

邵云朗这辈子喝的酒多了去了,但这一小杯却大不相同,两人相视一笑,手臂相交,共同饮尽杯中酒。

宫中少见真情,一旁严太后派来主事的女使见了这二人胶着的视线,都忍不住掩口轻笑,再开口时除了公事公办,还多了些许染上喜意的真心。

“倾合卺,醉淋漓,同心结了倍相宜!”女使低眉笑道:“请新人再行结发之礼。”

若按宫里的规矩,这一步是直接略过的,毕竟天子龙体贵重,就算是头发丝,那也不能用剪子铰断。

但邵云朗私心里却想让他们今日像一对儿普通夫妻一般,遂一切都依照宫外的习俗来。

蜷曲的一绺长发与纯黑的直发被红绳缠缚在一处,千丝万缕的纠缠着,便如两人此后余生。

“礼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女使扬声道:“请新……新人用多子饼,多子多福,儿孙绕膝。”

女使心里直犯嘀咕,她刚才差点说新娘子,这饼子也不知道谁吃,她颇有几分好奇的偷偷看了一眼。

只见陛下盯着那巴掌大的面饼,面露难色。

顾远筝挑眉,忍不住笑道:“要不,算了……”

邵云朗呼出一口气,拿起那小饼子,“算什么算?朕金口玉言,不就是个糖饼吗?”

一口下去,邵云朗那张俊美的脸都扭曲了一下。

好家伙,御膳房真是没偷工减料,差点一口把他送走,齁的嗓子差点冒烟,幸而这东西不用全部吃下去。

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邵云朗终于绷不住了,抄起桌上的茶壶先喝了半壶茶,红糖那股子甜腻的味道才将将冲淡一些。

“呼,比打仗还累。”邵云朗扶着桌子摇头,“成亲这种事,他娘的这辈子一次就够了……”

“自然只有一次,陛下还想有几次?”顾远筝从他身后将人圈住,手指摸索着礼服外玉带的卡扣,咔哒一声将那东西解了下来。

“等等!”邵云朗按住那只修长的爪子,扭头笑的有几分讨好之意,“阿远……今晚别折腾了吧,我快散架了,你不能刚成亲就守寡啊。”

顾远筝皱眉,低声道:“瞎说什么?”

“阿远……”邵云朗转过来,亲亲顾远筝的下巴,学着庄鹤轩要奶糕的样子,眨眼睛道:“明天,明天一定!”

“嗯。”顾远筝点头。

“嗯?”邵云朗瞪眼睛,“你这色胚这么好说话?!”

“不然呢?”顾远筝被他气笑了,抬手帮他把沉重的外袍脱了下来,“总要顾及着你的腰伤,今日这衣服都要赶上一副甲沉了,我是禽兽吗?”

你不是吗?衣冠禽兽。

但陛下很识时务,一个不该说的字也没说,抬手任由顾远筝给他脱了繁重的礼服。

凤栖殿没有温泉池,用浴房有些不方便,不过邵云朗是被伺候的那个,倒也没觉得差到哪去,还时不时给顾远筝泼点水捣个乱。

最后被人按在浴桶边,亲的手脚发软。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多子饼,顾远筝总觉得这个吻格外的甜,放开时依依不舍的咬了一下那殷红的唇瓣。

把邵云朗塞进被子里,顾远筝又把自己给打理好了,方才回到这处处喜意的寝殿,与邵云朗相拥而眠。

后半夜,月光似一层秘银,静静的笼罩着整个明和宫,凤栖殿檐下的铃铛被风吹动,叮铃作响,风里隐约带着点醇烈的酒香。

邵云朗睡着睡着便觉得有些热,开始踢旁边的人形暖炉,偏偏手脚都有些绵软,不算陌生的渴望在节节攀升,他鼻息愈发急促,终于闷哼一声惊醒过来。

手有些没轻没重的去拉扯中衣,却将脖颈抓出了一条红-痕,再要拉的时候,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抓住,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黑暗里,邵云朗半阖着眼,不甚清醒的叫道:“顾远筝……”

“嗯。”身侧的人应声,安抚般吻了吻他的鬓角,“是……雨露期?”

“乖,我在。”

月色如水,群星璀璨,有白虹自紫微星光芒中掠过,一夜数次,终成一场罕见的流星雨。

是个很好很长的良夜。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打下“正文完”三个字的时候,都有种感慨,只是故事告一段落,而他们很好很长的一生,才刚刚开始。

明天写崽崽的番外~

——————预收文案——————

《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

陶苒是棵妖精,没错,不是一只妖精,他论棵的。

伪装人类时,陶影帝爱岗敬业,热心公益,唯一能被黑粉攻击的点就是:

他每年六到七月都要去度假,出道以来雷打不动,据说影帝其实早就隐婚生子,这是去陪孩子过暑假。

影帝:谢邀!孩子已脱销!自花授粉不想要对象!只想找块土,好好补一补!

作为一棵活了两千年的樱桃树,陶苒日子过得顺风顺水,除了每年摘果都如同身体被掏空,要变回原型扎进土里好好修养。

这次的假期有些不同。

他发现一块格外肥沃的土地!

陶苒擦了擦口水,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一头扎进土里,然后他看到了……

两根!

陶苒:妈妈!我大受震撼!

后来,其他妖怪就再也收不到陶苒寄来的樱桃了,上门去问,开门的却是个一脸不耐烦,头上长角的长发男人。

迟九渊眯起金色竖瞳,冷笑一声:“樱桃?没有,已经被、吃、光了!”

陶苒:qaq

还有狗仔在影帝的后院看到个神秘男人。

这男人拍着一棵水灵灵的小樱桃树,冷声道:“太热的话就抱我,我是冷血动物。”

树叶哗啦啦的响,打咩打咩,还是热!变成小树最消暑!

男人指尖摩挲树干,又问:“还是你想让我也变回原身,盘你身上?”

陶苒:……

第二天娱乐头条:

震惊!影帝陶苒神秘男友正面照曝光,疑似智力障碍人士!竟在庭院里对树说话!!

被智障的迟九渊冷笑一声,扛起某影帝踢开卧室的门。

封印千年醒来就破产的穷鬼恶龙攻x怂萌但能打的土豪樱桃树受感谢在2021-09-08 23:00:22~2021-09-09 22:30: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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