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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做我爹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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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
  赤都是个鱼龙混杂之地。
  这里有南来北往的剑客,给银子,就能替你去取人性命,也有朝廷通缉的要犯,躲藏在这里苟且偷生,边陲重城,天高皇帝远,逍遥又自在。
  为了躲避无处不在的锦衣卫暗查,也为了她的孩子快乐成长,沈露华只身来到赤都,改名换姓,开了一家小酒馆。
  酒馆的掌柜龙丘先生,是个奇人,会说书,会唱戏,还会易容。他的妻子生出苗疆,擅蛊擅毒。夫妻两人年轻时受到东厂追杀,曾得过沈鸿的救助,沈老夫人一来,两位立刻前来拜见。
  沈露华察觉宋铭派出了暗卫试图打探沈家一家人的消息,便化名商季宁,易容成男子,与这二位在赤都里开了家酒馆,娶有一娇妻,育有一个两岁多的男童。
  和乐融融的一家。
  酒馆里坐着寥寥几位客人,娇妻带着孩子在后面院子里午休,沈露华趴在桌前昏昏欲睡,龙丘先生正敲着醒木口沫横飞地说一些荒诞故事,大门口走进来一高大俊朗的男子,撩起袍摆坐在角落里,朝着她招了招手。
  她起身,自架子上端了壶酒过去,放在男子面前,小声问道:“你怎么有空来这儿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关琅拿过酒壶,倒在陶碗中,喝了一大口,方才说道:“前日刚收到消息,康家的小子被抓了,杀人!被判了秋后处斩。”
  她愣了一下,又问:“可有具体消息?”
  关琅道:“大致是他那大哥想对他下死手,正好遇上个机会,案子怎么回事不清楚,他的两个下属一口咬定,是受他指使将人打死,死的人,跟他半文钱关系也没有,刑部拖了段时日,没有找到其它证据,给他判了个秋后处斩。”
  “他没有喊冤?”
  “据说被抓之后,成了个锯嘴的葫芦,大有任人处置之意!”
  这货怕是把大牢当家了,连冤也不会喊一声。
  她当初本来是想带他一起离开,那家伙自己拒绝了,他怕宝音郡主不依不饶追来,影响她的出逃计划,说是留在上京也逍遥,让她不必管他。
  那段时日得亏有他帮忙,她才能顺利报仇,带着家人出逃,现在他有难,叫她如何能不管他?
  踌躇了良久,她忽然拍桌子道:“要不,咱们回一趟上京,把他捞出来。”
  关琅顿了顿,“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行,你要去,我陪你!”
  一个月后,两名俊朗的青年与一名老者一起,骑着枣红马出现在上京城中。
  龙丘先生给关琅也易了容,三个人,三张完全陌生的脸孔,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认得他们。
  龙丘先生的易容术实在高明,除非专用药水,贴合在他们脸上如真人无异的面具遇水也不会脱落。
  沿路缓慢骑行,街边的景致与三年前大同小异。
  恰巧遇见春闱放榜的时候,御街人山人海,上演着榜下捉婿那一幕。
  他们三人骑着马,不方便过去。远远找了个人不多的茶摊坐下来喝茶。
  听着旁边桌的人议论这界第一名会元蒋牧之。
  沈露华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把即半送到嘴边的茶水放下了,朝着人群看过去。
  这一世与上一世大不相同,没想到这蒋牧之还是考了个第一名高中会元。
  上一世,他娶了宝音郡主,得宋铭扶持,一路青云直上,这一世,还会是如此吗?
  关琅听隔壁桌的人说得津津有味,对蒋牧之也产生好奇,问道:“这蒋公子究竟是个什么神仙人物?有那么厉害?”
  隔壁桌的看他们像是外地人,忙给他们介绍:“这位小哥有所不知啊,这蒋公子长得那叫一个清俊端方,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为人还十分的雅致风流,你看看那边来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是来瞧他来了。”
  “是吗?”关琅呵呵一笑,调侃道:“我这大男人被你们说得也想去看看了。”
  其实沈露华也没见过蒋牧之,上一世蒋牧之中探花的时候,她人在冷宫里,没见过他真人。
  隔壁桌的人摇头笑说:“可惜啊,那蒋公子,今日没来!”
  沈露华道:“过几日,不是要打马游街的吗?到时再来一睹其风采吧。”
  龙丘先生笑说:“我老了,要来你们自己来,我不想来。”
  关琅是个粗人,对这读书人,兴趣缺缺,扔了几个铜板在桌上,起身道:“穷酸书生,弱不禁风,有什么好看的?走吧,先找个客栈歇歇脚。”
  关琅对上京城不熟悉,上回来的时候,压根就没进城,因此,哪儿有好一点的客栈,全然不知。
  沈露华只知道如意楼和明月楼。她想起徐睿死在了如意楼,说什么也不会去那里,调转马头,准备去往明月楼。
  就在这一个转身,看到对面,宋铭一身青灰色绣有麒麟的锦袍,骑着马迎面行来。
  路边行人纷纷让路回避,沈露华和关琅都愣了,龙丘先压根不认识他,但见这人的气度,也忍不住暗自砸舌。
  三人连忙打马避开他。
  宋铭走得不快不慢,在经过他们身边时,竟乜了她一眼,也仅仅是这一眼而已,骑着他的惊影得得得地离去。
  听着马蹄声远去,她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哪晓得这一回头,刚好也看到宋铭回头,两个视线交错,她下意识闪躲,回过头,不敢再看他。
  宋铭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会儿神。那明明是个男人,为何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莫名有种熟悉感?
  待宋铭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关琅问道:“怎么一来就碰上他?刚刚看到他,是不是害怕了?”
  “没有!我为何要怕他?”沈露华刚才确实是有一点怕,除了怕,还有一点……说不出的滋味。
  龙丘先生问道:“那人是?”
  她抿嘴没有做答。
  龙丘先生原来也听她说起过,很快便猜想出他是谁,没再继续追问。
  关琅笑了笑,“不怕就好!他不会认出你,你现在的样子,叫从前认得的人看到,没人能想到是你。”
  她轻嗯了一声,装做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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