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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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挑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嘴唇,她的嘴唇红润小巧,真如樱桃一般泛着光泽,他问她:“他喜欢亲你吗?”
  沈露华心中琢磨了一下,段云这么疯,肯定是喜欢宋铭,如果回答令他不满意,很有可能令他做出些更疯狂的举动。
  “不喜欢吧!他这个人爱干净,从来不亲我!”她答。
  “你撒谎!”段云的手指还时不时在她唇上抚摸着,笑了笑又道:“这么好看的嘴唇,他肯定喜欢!”
  沈露华被他的手弄得毛骨耸然,壮着胆子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不料,段云突然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本能地双手抓住段云的手哀求,“他真不喜欢我,他娶我都是为了他的祖母,他就不稀罕碰我!”
  段云慢慢又松了手,她呛咳着大喘气。
  “他究竟碰没碰过你?”
  “没有!我们都是分开睡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婢女,她们都知道!”
  段云笑得更阴森,“那这么说,你还是完壁之身?这个我看看,就知道你说没说谎!”
  段云说完,就要去扯她的衣带,她真的要吓死,慌不择路缩到床里面,“段临舒,别欺人太甚,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我是太监,又不是男人,给我看看又何妨?”段云边说边朝床上爬过来。
  “我骗你的,我说了谎,你别看了,要杀便杀吧!”既然说没有不行,那就说有,看他能怎么样。
  段云趴在床中间,愣了一愣,原本带着笑的眼眸也因这句话而冷了颜色,眼尾也跟着泛红。
  “想死?没那么容易,不想给我看,那就说给我听,他都是怎么对你的!”
  变态!疯子!
  沈露华索性闭口不言,她刚刚已经趁他撕扯衣带的功夫,偷偷自头上取下那根青铜发簪,现在只等机会,他要敢过来,就用那毒针送他去见阎王。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段云果然沉不住气,上前来抓住她的脚踝,朝外面拖。
  她没有反抗,看准了机会,取出一根毒针朝他扎过去。
  段云敏锐地捉住她拿毒针的手,将那毒针小心翼翼从她手里接过去,看了看,又闻了闻,“好东西啊!是彦卿给你的吧!”
  他说完,翻了翻她身后,发现了那根青铜簪子,伸手一并给她收走了。
  他像珍藏宝贝一样,将那簪子放进床头柜子里收起来,转过头又对她笑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自己来看看。”
  段云再次扑上来扯她的衣带,她一个翻身,叫他扑了个空,转头愤恨道:“你想要听吗?好,我说!”
  “我们天天睡在一起,只要他回来,我们都在一起睡,多少次,数不清了!”
  段云红着眼问道:“成亲不过两个月的功夫,就数不清了?”
  “是啊,新婚嘛,不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哪个还数着次数呢!”
  “好,你继续说,他都是怎么弄你的!”
  “……”这个她真说不出口,她自认脸皮厚,这种话她也说不出来。
  “你说啊!”
  “他……”她刚一开口,就听见房门被人撞开,刘月娘捂着心口,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倒在了地上。
  “夫君,快!快杀了她!”
  段云则问道:“是彦卿来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掐住了沈露华的脖子。
  这时,宋铭已经跨进房里,身着黑色紧袖曳撒,罩着件宽大的缂丝彩肩披风,鬓角发丝稍显凌乱,应该是骑快马吹风所至,手里还拿着根马鞭,朝着床上睃了一眼,瞅着段云道:“临舒,你我兄弟一场,非要走到这步田地?”
  段云笑道,“我早就说过了,她配不上你!女人如衣服,彦卿,换一个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挑!”
  宋铭瞅着他逐渐握紧的手,语气也有些急,“你先放开她!”
  段云笑意更盛,“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捏……”
  他后半句没有说出来,那是因为沈露华将另一根毒针刺在了他的手臂上。
  那根青铜发簪里共有三根毒针,那晚对付宋铭用掉一根,里面还剩两根,她刚刚全拿出来,将剩下那根悄悄别在袖子上,一次不能成功,就给他来第二次。
  这毒针有麻痹功效,因此,她一刺上段云,段云的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
  “你这毒妇……”段云急忙用另一只手点了这只手臂上几处穴道,以防毒扩散过快。
  宋铭趁此机会,上前两步,手里的马鞭一甩,将沈露华圈住,一把带到自己怀里。
  依着段云的脾性,宋铭差点以为她今日活不成了,因过度紧张,手上的青筋鼓起,脸色也是煞白的难看。
  没有解药,段云的毒发速度超乎想象,就这么会儿功夫,嘴唇已经乌青,刘月娘拖着伤痛爬过去,“夫君,夫君……”
  段云还在笑着,“好!就这么死了也好!”
  沈露华记起段云将那根青铜簪子收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那是个好东西,丢了可惜,想要拿回来,刚跑出两步,被宋铭一把抱住,恶狠狠地道:“你找死?”
  就算是毒发的段云,也有能力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她。
  “你给我的发簪被他拿去了,在那个抽屉里。”她犹不死心,用手指了指。
  宋铭没理她,她衣带还散乱着,他扯下自己的披风替她系上,拥着她出了内室,外头钟淮站在院子里,已经叫人将受伤的无忧无垢送出了府。
  钟淮见宋铭带她出来,立即关切道:“夫人没什么事吧?”
  宋铭道:“她无事,你先带她走!”
  宋铭再次转身进了内室,第一件事,是过去床头柜里拿那根发簪,然后才将怀里的解药扔在床头:“临舒,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如果你心中有怨,冲我来吧,只要你能降服了我,我任由你摆布!”
  他很想杀了段云,但现在不是时候。
  段云根本不为所动,他就像是那草原上的狼王,没有人可以将他降服。
  刘月娘爬过去将那瓶解药打开,抖着手倒出一粒,塞进段云嘴里,“夫君,你快点吃,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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