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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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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太妃嚣张了一辈子,怎么会容得下太后对自己说的这些话,她拿起酒杯就往太后脸上泼去:“你这毒妇,你竟想毒杀我,你,你……”

太后并没避让,眼看着吴太妃:“毒妇?你也好意思和我说这两个字?是谁曾经想要毒杀我,在我药中下毒,是谁试图囚禁我?是你,都是你,这会儿你和我说什么毒妇,不是太好笑了?”

吴太妃推一把安平王妃:“快去,快出府去,告诉他,快逃。”

能逃开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安平王妃站起身,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就跌倒在地上,眼泪流下,逃到哪里去?哪里都不能逃到。

“她要逃出去,陛下就要昭告天下了,你的孙儿们,会成为罪人之后,终身被囚禁。”太后淡淡地说着,仿佛这些人的生死荣辱,都是那样轻,那样飘。

“你!”吴太妃气愤的说不出话来,太后已经吩咐内侍:“去安平王府传旨,就说吴太妃重病,安平王妃在旁边侍疾,命安平王火速入宫。”

内侍领命而去,吴太妃想要去阻止内侍,太后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吴太妃,你逃不了了,今儿就是算账的日子。”

算账的日子?安平王妃有些伤心,想起自己府中的那几个孩子,不知道当初恳求素真的时候,素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没有,如果素真能够为自己的儿女说上几句,或许自己的儿女还会逃过一劫,不会终身被囚禁,女儿甚至会被嫁出,以宗女的身份,但愿素真能够靠得住。

安平王自从自己的妻子进宫之后,就心急如焚,从早等到天将黄昏,并不见妻子归来,就在安平王焦躁不安,命人又去皇宫打听时候,就见有使者到来。

安平王命内侍进来,那内侍对着安平王依旧恭恭敬敬,把太后的那番话说了一遍,安平王的手在半空中抖了一下,接着就道:“母亲重病?”

“是,吴太妃伤心吴婕妤的去世,就病了。”内侍既然能被派来传旨,自然也是伶俐之辈。安平王当然听出里面的不对了,自己的娘和自己那个表妹,顶多只能算个泛泛之交,自己的娘会因为吴婕妤的去世生病,骗人。

于是安平王神色慌张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快些进宫。”

安平王说着就往外走,内侍以为安平王真的听从了,心刚落下就见安平王停下脚步:“母亲重病,我怎能穿这样的衣衫去见她。不成,不成,我还是去换身衣衫。”说着安平王就高声叫来人,安平王府内的内侍立即上前,安平王对他们道:“把这人照顾好了,我进去里面换身衣衫就出来。”

内侍应是,宫中的内侍刚要阻止安平王,就见安平王已经往里面去了。内侍刚想说不好,安平王府这边的内侍就对他道:“来,来,来,坐下先喝杯茶。”

安平王离了这里,自然不会进去里面换衣衫,而是直接叫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内侍:“你们赶紧把你们的衣衫换来给我,还有你们跟我出去。”

“王爷,去哪?”内侍边把自己的衣衫拿出来,边问安平王,安平王心一横:“我去找二哥。”

为今之计,也只有找到陈士允,求他到皇帝面前求情了,不管是夺爵也好,还是什么也好,先保住命再说。内侍们面面相觑,但还是赶紧去牵马。安平王上了马,带着人就往城门疾驰而去。

宫中的内侍已经喝完了一壶茶,仍不见安平王出来,心中更加焦躁,站起身就道:“王爷怎么还不出来?我还要去给太后复命的。”

这边的内侍也觉得有些惊讶,也站起身道:“那我们去催催。”

刚走出去,就见一个小丫鬟走过来,于是内侍吆喝住那个小丫鬟:“你进去里面问问,王爷怎么还不出来?这边还等着去给太后复命呢。”

小丫鬟点头:“我也不晓得王爷为什么没有出来,方才见王爷身边的几个得力人都出府去了。”

不好,宫中的内侍未及说话,就对自己带来的人道:“速速去禀告陛下,说安平王畏罪逃了。”

畏罪?安平王府的内侍还在那想着这两个字的意思,宫中的内侍又高声道:“速速把前后门都堵起来,安平王府的人都不许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安平王府的内侍们不可能不晓得?于是有胆子大的内侍上前问:“到底怎么了?”

“你们王爷试图谋反,这会儿罪行暴露,逃了。”宫中的内侍一口啐上,谋反?逃走?安平王府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样一出。

宫中的太后知道了消息,对吴太妃道:“好,好,好,你的儿子真是你生的,竟什么都不顾就逃走了,可是,他能逃到哪里去?”

“这才是我的儿子,没有束手就擒,他比你的儿子强了百倍千倍。”吴太妃放声大笑,心中无比喜悦。

太后冷笑:“他逃走了,可是他定然逃不出去。”皇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于是飞速地找来大臣,把安平王的罪行说了一遍,接着降旨要全面缉拿安平王,至于安平王的那些侍妾儿女们,暂且先带进宫来监管着,于是不过半个时辰,全京城都知道了昨儿还是人人赞扬的贤王安平王,今日就已经变成了谋反的逆贼。甚至已经逃走。

太阳尚未落山,安平王一口气跑出了十里地,这才回身看着京城,他的心腹内侍已经对他道:“王爷,您还不如入宫去和陛下说个分明呢,这会儿这样跑出来,这不是……”

“你懂什么?陛下早恨不得把我给杀了。”安平王呵斥了心腹内侍一声,接着长长叹气:“就是不晓得二哥会不会袒护我。”

“吴王向来为人宽厚。”这个问题心腹内侍也答不出来,只能含糊地说了这么一句,是啊,自己为人宽厚的二哥,你一定要收留我啊,不然的话,我就真的死定了。安平王夹了下马腹,和心腹内侍往山上跑去。

山庄离京城有五十来里地,山路又不大好走,安平王到山庄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山庄的人都已经沉入梦乡。安平王命内侍上前敲门,自己就在那想着措辞。

陈士允夫妻睡的很早,当安平王到了的消息传到他们房中时候,陈士允坐起身,惊讶地问:“三弟,三弟怎么会来这里?”

“回王爷,我们也不晓得,只听安平王说,一定要尽快见到您。”内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陈士允还在徘徊,素真已经坐起身,对陈士允道:“也许是因为那件事。不管怎么说,还是去见见吧。”

陈士允点头,素真点起灯服侍陈士允穿起衣衫,这么一折腾素真也睡不着了,于是素真索性坐起身,看着外面的月光,三年前埋下的炸药,这会儿终于轰的一声炸开,就是不晓得自己家会被波及到什么程度?

二嫂要庇护我的几个孩子,安平王妃的这句话又在素真耳边响起,庇护?素真不由苦笑,安平王被灭之后,也许就轮到自己家了,那时自身难保,还谈什么庇护?

陈士允已经来到前厅,安平王正和几个心腹内侍在吃东西,人手一碗鸡丝面,不管是王爷还是内侍,人人都吃的稀里哗啦,当做人间美味一样。

看见陈士允走进来,安平王把碗里的汤给喝完,就站起身对陈士允道:“二哥,你这山庄的鸡丝面真好吃。”

“什么都别说了,到底有什么事?”陈士允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弟弟绝不是跑来自己山庄吃面的,果真安平王看见陈士允这样问了,双膝就给陈士允跪下:“二哥,你要救我一命。”

救命?陈士允并不意外,坐到一边道:“你要我怎么救你?再说有父皇的遗嘱……”

“爹爹已经去世三年多了,他的遗嘱,在意的自然在意,不在意的,又怎会在意?”安平王用手抹一下脸,就对陈士允这样说。

“你,事情怎么就坏到了这个地步?”陈士允还想盘问下事情缘由,安平王就苦笑:“二哥,这会儿,他是君,我们是臣子,他的话,我哪敢违抗,可是他竟要连我的娘一起杀了。我的娘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庶母。”

吴太妃?陈士允的眉皱的更紧了,安平王用很简短的话语把今日内侍如何来传旨,自己如何察觉不对,接着就跑出来想要求陈士允的话说了一遍,还对陈士允磕头下去:“二哥,二哥,怎么说我也没欺负过你,就算有,那也是小孩子不懂事,二哥,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给大哥。”

“你起来吧。”陈士允这会儿竟不知道自己该送这个弟弟去见自己的兄长呢,还是孤身入宫,去寻兄长说情?就在陈士允思索的时候,内侍又来禀告:“王爷,楚内侍来了。”

陈士允还没说话,就见楚念德走进厅内,楚念德一眼看见安平王,也不管其它就对陈士允道:“王爷,老奴星夜来此,真为此事,陛下已经传诏,说安平王试图谋反,事败后逃走,传诏下令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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