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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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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明度秒如度,额头冷汗一颗颗滚落,地毯一片濡湿。

“少爷,医院来消息了。”宁涛将手机递给南宫宸,南宫宸脸色一变,接过电话默默听了一会儿,抓起外套边穿边往外走。

罗志明抬头企盼看着他:“宸少”

南宫宸冷冷睨了他一眼,对宁涛说:“先关着他。”

罗志明瘫坐在地上,冷汗涔涔。

陆暄手术过程中又大出血,血库告急。南宫宸不顾已经抽了1000cc虚弱的身体,命令医生给他抽血,一定要救陆暄。

宁涛在一旁怎么劝都没有用,急出了一身冷汗。突然,灵光一现,阻止医生要抽血的动作:“少爷,不如让陈琳来试试吧。”

南宫宸冷眸含霜,看得宁涛胆战心惊。

集团正在进行几个大项目,一旦南宫宸有事,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即使冒着惹怒南宫宸,他也不得不说:“陈家宜也是熊猫血,才能给少爷捐肾。不如去查查陈琳的血型吧。陆小姐危在旦夕,不知还要输多少血。少爷,你不能再这样抽下去了啊。”

“滚!”短短一个字,充满怒气,南宫宸俊脸紧绷,铁青到了极点:“要是让我知道你擅自对陈老师做什么,后果你自己知道。”

从没见南宫宸生这么大的气,宁涛不敢再多言,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在南宫宸的强烈要求下,医生又抽了他300cc的血,之后就怎么都不肯再抽了。

又经过一天的抢救,陆暄被送进icu观察,她实在是伤得太重了,还没脱离危险期。

南宫宸隔着一层玻璃看着病床上包成木乃伊一般的陆暄,幽静的眸子暗潮汹涌,手贴着玻璃渐渐收紧。

“陆暄,你要是还想知道候开元的下落就给我活下来。”南宫宸无声地说。

病床上的陆暄像是听到他的话,眉头微蹙了下。

医院调来全e国最好的医生会诊,全力治救了三天三夜,陆暄总算度过危险期。但她身体太虚,免疫力很差,需要精心护理。

尤其她的骨折位置有些是上次的旧伤,伤上加伤,一旦护理不好,很容易落下后遗症甚至是残疾。

陆暄醒来后一直盯着天花板看,不语不言,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

周彩一直试图跟她说话,陆暄却不语言,将自己封锁起来。不肯吃东西,全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她伤得这么重,没有摄入足够多的营养,是恢复不好的。

自从陆暄清醒后,南宫宸便没有再来医院看过她,只是每天从宁涛的报告里得知她的近况。

得知她封锁心房,对任何事都不理不睬,南宫宸让周彩无意中透露高凤兰的病情。

这一招果然奏效,陆暄第一次开口说想吃东西。

周彩高兴极了,喂她吃了一碗排骨小米粥。

吃了东西,陆暄稍稍恢复一丝血色,突然唤住正要去洗碗的周彩:“你是南宫宸派来的?”

周彩一怔,缓缓转身,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惊讶。

陆暄弯唇却没有笑容:“南宫宸为什么要屡次三番救我?他不是要为陈家宜报仇吗?我死了不是正好称了他的心?”

抢救的几天,她的意识很混乱。可隐约从医生的交谈里听到了南宫宸的名字,她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抢救她不仅需要高超的医术,还要有雄厚财力。

她现在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唯一可能救她的,只有南宫宸这个仇人。

见周彩唇角含着疑问,陆暄继续说:“我住院三次都是你来护理我,不是缘分就是预谋。前两次我不是很清楚,可这次我从豪霆坠楼,必会惊动南宫宸。巧合太多就是人为,第一次住院,你怎么都不肯说是谁替我付了钱,现在答案显而易见。”

周彩眼中划过一抹赞许,不再隐瞒:“陆小姐果然聪颖,难怪年纪轻轻就将豪霆经营得有声有色。是宸少吩咐我来照顾你的,但他没有恶意。”

忍不住周彩还是帮南宫宸说了句话。

“高凤兰怎么样了?”得到答案陆暄并不开心,反被重重迷雾困扰。南宫宸害她入狱,失去一切,受尽折磨。他恨死她了,不是吗?为什么要出手救她?

自从相识,她就猜不透南宫宸的想法。

她现在这副样子,多想无异,只会徒增困扰,让自己不得安宁。有些答案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能去寻找。

“她还好。”按南宫宸吩咐在陆暄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不能告诉她事实。

“请你转告南宫宸,请他救救高凤兰,就当我欠他一个人情。”陆暄闭上眼,遮住所有的惊恐慌乱。

就算与虎谋皮,她也要救高凤兰。

这是她欠何丽的,她一定要做到,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陆暄恢复得很慢,她的身体底子实在是太虚了,加上这次多处致命伤,能救回来已是奇迹。

开春了,缠绵冬日多时的阴雨散去,天空露出湛蓝色的笑脸。

周彩推着陆暄到花园散步,巧遇姜亦恒,陆暄主动打招呼:“姜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看似俏皮的话语藏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奈。

姜亦恒蹲下来,一脸凝重:“我刚出差回来就看到你的病历,感觉如何?”

“好多了。”一贯的回答,不管对谁的标准答案。

“我能不能和陆小姐单独谈谈?”姜亦恒询问的是周彩,这也间接告诉陆暄,他是知道周彩身份的。

周彩用眼神询问陆暄,后者点点头,周彩替陆暄盖好腿上的毯子,默默走到一旁欣赏风景。

姜亦恒藏在镜片后的眼眸透露着担忧,语气不禁带了一丝责备:“你不是答应过当我是朋友,有事给我打电话吗?怎么会”

接下来的责备姜亦恒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口,他只是着急。他无法想像她到底经历些什么恐怖的事,才会绝望从五楼跳下来。

“姜亦恒,我很感激你愿意当我是朋友,可你了解过我的过往吗?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吗?”陆暄的问题姜亦恒无从回答,他今年夏天刚从q国医学院毕业,回国到博仁工作。

离开五年了,他确实不清楚陆暄的过往。

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视,她有一双天使般清澈的眼睛,绝不是坏女孩。

姜亦恒的怔忡并不出人意外,陆暄嘴角扬起自嘲悲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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