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先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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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内容我得换个人称进行讲述,我将以秋叔作为第一人称进行讲述,因为这样或许大家能明白些。

秋辞里,不记得这是我的第几个名字,但却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名字。虽然无论姓春姓秋,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人家说名字是你在世间的标记,没了名字,你在人世间便没了位置,没了位置便锁不住灵魂,灵魂丢了,你便不再是人。

可是,为什么人是人呢,或者换种说法,为什么要为人呢。

我曾经有个师傅,我问他这问题的时候,他只和我说,因为不成为人,你便感觉不到痛,没有痛,你就看不到苦,没有苦,你就看不到...

“看不到什么?”我追问

“钱”

“......”

“钱?”

“是啊,你看我们饿了几天肚子了,没钱哪行啊。”

“师傅你会变钱啊,变出来钱我们就可以吃肉了。”

“钱是不可以乱变的,你记住,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能强力求得,不然迟早祸及自身。”

“这是什么道理啊”

“天地之理!”

我师傅不是道士,虽然他经常装成一副道士的样子,干着道士的活。不过师傅还是有些本事的,偶尔遇到身世凄凉的人,也会出手相助。

我是怎么遇到我师傅的呢,说起来故事就更长了。

对于那么遥远的记忆,我约莫只记得零星半点,那时候我一如众多的同类,每日忙碌的重复着糊口的活,奔波于地上树上,找着每一个落地或者正要落地的果实,再把他们藏在洞里,我最害怕那冰雪的寒冬。

直到有一日,我站在树干上,一天的劳累让我想歇一会,看着眼前的夕阳,突然觉得好美好美,耳边的沙沙叶声竟然如此动听。一个激灵,仿佛触电般的顿悟,我问了自己一句:“我是谁。”

当然,那时候我还不会说话不懂文字,这些描述都是后来回忆的时候根据那时候的感觉补上的。

就是这种“我是谁”的感觉,让我遇到了我师傅。从那天开始,我便天天站在那个位置,眺望夕阳,细听风声,日复一日。我在想什么呢。

这是我生命中最为艰辛的一段岁月,‘我是谁’这个问题太难了,我完全找不到任何答案,一大段时间内脑袋空白的就像被掏空了,我被同类看成了一个白痴,一个不干活只会看夕阳的白痴。

很漫长很漫长,至少过了十年,我至少想了十年。就在我快要被自己折磨死的时候,我师傅出现了。

当时他就像后来的形象一样,举止十足一个道士,除了从来不穿道士袍不拿拂尘,尽管他一直否认他曾经当过道士,也坦言厌恶道士。我一直搞不清师傅的来历,我不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样,不知道他的师傅是谁,不知道他来自何处。多年以后这个谜底得以解开,当然,这是后话了。

师傅说他有一天路过我家,发现我怔怔的站立着倚在树干上看着夕阳发呆,他被我吸引了,于是整整半年年躲在远处观察我,那段时间是我生命中最为凌乱的一段时间。

我:“等等,等等,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一回事,你干嘛一直在树上工作,你是干嘛的?”

秋叔:“看来我切入的太慢了,年轻人,后边的故事你要听好了,我希望你能听我把整个故事讲完,当然,你可以发问。”

我:“好吧”

用凌乱来形容一种低等生物的思想,多少会显得太过于奢侈,估计你从不认为一只猫会为生命的未知感到沮丧,也不会认为一只狗会为世间的纷争感到心烦。这种问题的根本点在于,什么是人?

我不是哲学家,最多只能算是生命中某些实际经历和哲学多少勾搭上了,我本人是不喜欢这类勾搭的,因为他们最终会把你弄得神经错乱。回到前边说的问题上来,什么是人?

你如何去定义一个人。

假如有一块石头,他突然会讲人话,产生了感情,看的见彩色,懂得流泪,向往自由,以至于慢慢的外形上也变成了人样,那么你会承认他是一个人吗?

我:“这,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会承认这块石头是人,如果他能变得和人一样。”

秋叔:“那如果只有百分之九十一样呢”

我:“那至少也是个类人。”

秋叔:“相反的,如果人类中有一个智商不健全的人,甚至他的肢体也不健全,那他依然是一个人么?”

我:“我认为如果从定义上来说,只要某类东西,达到了成为一个‘人’的标准,那么就可以判定这个东西是一个人,而这个标准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样子,也许可以进行制定”

秋叔:“哈哈,不错不错,那我继续讲”

我的凌乱快把我自己打倒了,不知道你能否想象那样一种状态,你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不明白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做,可是脑袋却不停的把你往深渊里扯,不断的向你发问,问你为何要看夕阳,问你为何要悲伤。就在我准备倒下的时候,师傅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对着我吹了个口哨,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一个跳跃,从树上蹦了下来,窜上了师傅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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