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生怕他一怒之下真的砸烂了手机,舒沁不敢说话了,但是那不服气的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被他拿在手中的手机看。乔景辰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他真砸烂了舒沁的手机,她绝对会扑到自己身上的跟自己玩命。
四目对弈良久,乔景辰冷冷的收回视线,转身。
舒沁慌了神,“你要去哪里?”
乔景辰冷笑,“管得着么?”
舒沁硬着头皮,乞求道,“只要你不砸手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反抗了,你把手机……”
“你再说一个字,我会砸手机就砸手机!”乔景辰愤怒的转身,咬牙切齿的说。说完,不等舒沁再说任何一个字,他大步的冲出了房间,摔门而走的声音大到刺耳,大到震慑心扉。
舒沁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突然走掉的乔景辰,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但是又争气的逼自己不落下。
她虽是没用,就连阮书瑶送给自己的手机都保护不住,但是却一直记得他说过的话。
好女孩,不哭泣。
她虽然不是好女孩,但是她能努力的做到他说的不哭泣。
……
书房里,乔景辰望着茶几上放着的手机,心疼的像是透不气一样,脑海一阵阵的缺氧,耳边全是舒沁说她在乎阮书瑶,在乎他送给她的东西一样。
不过一个用过的旧手机,值得她这样吗?
还是仅仅因为送东西的人不同,受到的待遇也不同?
她对阮书瑶,真的好不一样,提到她的时候口吻都和提到别人不同。
那样的口吻,曾经属于他啊!
阿心,这是喜欢上别人了吗?
可是,阿心是他的啊!
阿心说过,长大后给他当新娘子。
她还没给自己当新娘子呢,怎么会半途改变心意,喜欢上别人呢?
敲门声响起,将乔景辰从伤心欲绝中拉了回头。他抬眸,神色冰冷的朝着门外满脸笑意,手中提着一个崭新手机购物袋的江霖望去。
不想理他,仅一眼,乔景辰便收回视线,朝着别处看去。
“这态度,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啊!”作为乔景辰的死党,江霖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乔景辰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欠欠的冲着乔景辰抖抖眉梢,坏笑着问,“小乔乔同学,谁招惹你了?”
“东西丢下,人可以走了。”乔景辰懒得搭理幸灾乐祸的江霖,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你啊,就是这点不好,喜欢用完就丢。”江霖啧啧调侃道,“都说兄弟如手足,你这样丢了你的手足,不太好吧?”
乔景辰火药味十足的回,“如果你是我的手足,我绝对会不客气的砍了自己的四肢。”
“喂,你吃炸药了?”江霖吓的四肢一凉,gaygay的搓着自己的双臂上的鸡皮疙瘩,不死不休的问,“你想好了,你要是砍了你的四肢,你就成了人棍了。”
“那是人彘,谢谢。”乔景辰纠正。
“变态。”江霖冲着乔景辰竖起了大拇指。
心情差到极点的乔景辰根本没有情绪搭理江霖,随手拿过了他带来的新手机试着开了一下机。
嗯,小伙子办事挺利落的,手机卡什么的都开通了。
如果不是现在心情不好,乔景辰估计会忍不住的夸一夸江霖。
江霖哥俩好的手臂搭在乔景辰的肩膀上,兴致满满的问,“乔变态,心情不好咱们出去喝两杯如何?正好我心情也不是太好,正想喝酒找人喝酒呢。”
“你阳wei了?”乔景辰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惊讶的看着江霖问。
不然心情为什么不好?
江霖内伤,弱弱的回,“景辰,你这么咒自己兄弟不好吧?”
乔景辰压根不想跟江霖废话,拧着眉说,“萎没萎,说话。”
“你这人思想就是龌蹉,像你兄弟这样正直青壮年,气血方刚的少年汉子……啊……”江霖嘴巴动的飞快,正将自己描述的英勇无比,不管是肾还是老二都还能再战两千年的时候,忽然感觉裆下毫无防备的一痛,本能缩起身子抱着自己的老二销魂的痛吟了一声。他强忍着剧痛,抬手指着乔景辰,“乔景辰,你毛病啊!你踢我干什么?你是被女人踢的,不是被我踢的。你你你,你真是!”
真尼玛痛的畅快,痛的黯然销魂啊!
乔景辰波澜不惊的回,“没事,我下手力道掌握的很好,你去找个医生看看,他肯定会告诉你,只需要修佛三个月就行了。”
“……”江霖终于知道乔景辰为什么踹自己了。他鄙视道,“尼玛,你报复心真重。”
就算他出于恶趣味驴他说他要禁欲一个月,他也不至于这样踹自己吧?
万一他的命根子被他踹坏了怎么办?
他还没找小媳妇儿,还没子孙后代呢。
乔景辰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一般般。”乔景辰淡定的回。
缓了半天,终于不那么痛的江霖直起了腰,鄙视道,“乔景辰,你这人就不该有朋友。也就我心好,瞧你一个人好像得了自闭症一样……”
“我喜欢得自闭症,谢谢。”乔景辰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江霖的嘴角在抽搐,半晌,他满脸黑线,弱弱的说,“到底是哪位壮士惹你了,你怎么炸毛成这样了?快点告诉我,我要去跪拜那位壮士。”
要知道,乔景辰这人吧,不炸毛的时候挺正常的,虽然不爱说话不合群了一点,但是平时逗弄的时候瞧着他那一张冷冰冰的脸和冻死人的语调也挺好玩的。可他一旦炸毛,身边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轻则像他这样被踹两下,重则可能导致二等伤残。所以除了他,一般熟悉的人,也不敢来惹他。
乔景辰忽然沉默了,视线又一次的定格在茶几上的手机上,目光复杂。
“咳。”江霖忍不住的咳嗽了一声,拉长语调道,“景辰啊……”
“什么事?”乔景辰问。
“我听郑新筠说,你给了她一个名为‘舒沁’的身份证让他去核实真假……”说着,江霖的尾音淡了,话峰一转问,“那天,踹你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她吧。”
乔景辰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当年,谢家大火,谢家的全家都被烧死在了那场大火中。”江霖提醒道。
乔景辰回,“我并没有看见所有人都烧死在大火中,我看见的只是烧成灰的骨灰。”
江霖,“……”
“你觉得,当他们指着那堆不知道是谁的骨灰告诉我,那些谢家的谁谁谁,我心里是相信的吗?”顿了顿,乔景辰神色复杂的望着江霖问。
江霖点头,“必然不信。”
当年谢家的事情,他们回来后可以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来形容了。
“可是景辰,九年过去了,如果谢家还有人活着,抑或者说,谢舒沁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你,你想过吗?”江霖别有深意的问,希望他能想通这个问题。
“为……什么……”乔景辰痛苦的合上了眼睛,想着郑长风之前说的话,苦涩的说,“这个世界上,有种失忆叫自我封闭,她肯定是无法承受那些痛苦,选择了自我封闭。那年的谢家到底有多少惨,我从来都没有办法想象到,同样也不敢想象。我更没有办法想象到当面对父母姐弟全部活生生的丧生在火海中,她是多么的绝望和害怕。如果我在的话……”
“够了,景辰,不要再想了,那不是你的错。再说了,就算你在,那又能做得了什么呢?你又不是神仙,能够算到灾难什么时候降临,不要再自责下去了。”见乔景辰的神色再一次的陷入了对往事不能释怀的痛楚中,江霖不再跟他玩笑,劝解道。
九年前,谢家那场灭门大火发生的时候,他们正在国外读书,他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阻止。可是正如他说的,就算他没有在国外,亲眼目睹了那场大火,又能做得了什么?
能做的,不过是撕心裂肺的痛一场。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如果我在,就算我挽救不了那场大火烧死谢家所有的人,至少我能一直陪着阿心,让她不要那么的害怕……”无声良久,乔景辰睁开了眼睛,那向来冷眼看人的眼红了,无边无尽的都是自责。
江霖劝道,“谢舒沁已经死了,我知道你不肯面对,但这是事实。”
“不,阿心没死。”乔景辰否定。
“你以为,你带回家的舒沁就是当年的谢舒沁吗?”江霖知道乔景辰是什么意思,心痛的问,“乔景辰,你能醒醒吗?”
“如果你在怀疑我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乔景辰不可置否的回。
说吧,他起身在前面带路。
江霖急忙跟在他的后面,走到了乔景辰的卧室门口,站在门外朝着卧室里面看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不停的蹂躏着床上的毛毯,那一脸的狂躁心烦跟刚才的乔景辰一模一样。
“这是……”当看清舒沁的脸时,江霖震惊的半天合不拢嘴巴。
眼前的这个女人,岂止是像谢舒沁啊!
就这张脸,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的缩小版和放大版啊!
“当看着她的时候,你能再说出阿心早就死了的事情吗?”乔景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