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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土冢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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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各路人马纷纷出发,开车的开车,坐车的坐车。我们一组走的路线是北边,路过石家庄稍绕一点奔上方山,沿途经过各个村镇城市都会去留意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也会有意观察这阴气的强弱,冲着阴气较强的方向走。
我们行路基本不会选择火车,多是选择长途车或是搭农用车之类的交通工具,这类交通工具上会聚集很多乡镇里居住的人,这些人大多是十里八村都多少认识的,上了车最大的消遣就是聊天,听他们聊天就能了解很多村子里的事情,东家长李家短的闲事忽略不计,如果发生灵异怪邪的事情在这里一定能捕捉到。
路上不紧不慢的行进了两、三天,我们坐在长途车上往下一个村镇走,长途车出发的时候一车人闹闹哄哄,认识不认识的互相搭茬聊天,走了一阵汽车颠簸的车上的人直犯困,也都消停各自靠着椅背打盹。
长途车路过一处村庄,有一站,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招手上车,停车时车身一晃,车里人醒了多半,下意识的看向车门。
农妇上车以后环视一圈找座位,坐在我前排的一个女人看到上车的农妇,站起来大声招呼,“大姐,大姐,来来,坐这。”
“哎呀,大妹子,你咋也在呢?去哪啊?”
两声招呼招呼两个人就聊上了,开始无非是些张家长李家短,说到后来,渐渐说到意见我们很感兴趣的事情。
“最近你大侄子咋一直在你家住呢?”
“快别提了。”大妹子环视一圈,貌似压低声音,但是声音也足够全车人不费力的听到,“我那个大侄子是来我家避难来了,他们村子里出怪事了,邪性的很,现在村子里死走逃亡的,没几个活人了。”
“啊?咋回事?”此类话题瞬间激起大姐的兴趣,也激起全车人的兴趣,全车都安静下来,有睡觉打呼噜的,也被邻座的乘客推一把,止住呼噜。
“你还不知道啊?北山里的王家村知道吧?”
“知道啊,挺偏的个村子。”
“听我那个大侄子说啊,本来这个王家村多少年平平安安,前些日子有天晚上村里人都睡下了,一阵大风刮得邪乎,风来的快,走的急,不知道风里有啥,全村的狗都吓得夹着尾巴直尿,而且三、四月份的天,风阴冷的钻骨头缝。
第二天,一大早全村就炸锅了,我这个大侄子跑出来一看,村口王家村三个字的牌匾被大风掀去了最上头一条,成了‘土冢村’。”
说到这明显听到全车人都倒吸口冷气,大妹子舔舔嘴,接着说到,“据说这块牌匾是上好的酸枝木料,百十来年了,风吹雨打也没见坏,这一阵阴风就给吹烂了,而且还弄出个‘土冢村’,村子里的人都觉得太不吉利了,上了岁数的老人看着直摇头,说这是阴兵过道要收这一村子人命嘞。”
“后来呢?后来呢?”
“自打那天起啊,村子里就没断过死人,不分男女老少,而且没来没由的,也不见得病不见啥的说死就死了,死的还都诡异,不是满脸堆着笑,就是一脸害怕。现在吓得村子里的人快跑干净了,现在村子里就住着几户老头老太太了。”说完一车沉默。
这种诡异的事情就发生在离自己不远的村子里,而且被哪位农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车上所有人心头都泛起一阵凉意。
我们几个心里明白,这个村子里未必是阴兵过道要收魂魄,但是鬼怪作祟是跑不了了,也不用着急走了,先去王家村看看。
没一会车上又张家长李家短的聊开了家常,人们也该打盹打盹,该发呆发呆,长途车走出一阵又到了一站,我们起身下了车,在村里跟老乡打听王家村怎么走。可巧,我们下车的这个地方离王家村还不远,老乡也对王家村的事情略有所知,一个劲的告诫我们,没啥事还是别去,王家村最近不太平,要是非得去也早去早回,趁着天亮回来,千万别过夜,我们紧着应承,谢过老乡,按着所指的路线,奔着王家村走去。
从下车的地方出发到王家村十几里的山路,对五爷和根子根本不叫事,我也问题不大,倒是大爷中途休息了一阵,时间不长倒远远看到一片村庄,而且也明显感觉到阴气的确加重不少。
走近村口,不但感受到一阵阴气围绕不散,更看到村子的败落萧条,村口写着村名的匾额的确被阴风撕去一截,王家村三个字本来百十年的风霜洗礼已经斑驳不堪,此刻变成“土冢村”配合破败的村庄,再加上几只受阴气吸引而来的乌鸦,哪里还有活人居住的气息。
走进村里,家家户户关门上锁,随风漫天飞舞的纸钱,有些绕在脚下围着我们直打转,村中街道的沿途两边插满了招魂幡、引路旗,在风中乱舞。这个时候天色也不早了,车上听那位农妇说村里还有几位老人居住,我们满村找寻,也想有个地方安顿。
还好村子不算很大,转了一圈看到边一户人家门虚掩着,五爷上前侧耳听了一下,“啪啪啪”拍门问了声“有人吗?”
问了几声,院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我们路过这里,天晚了也找不到旅店,想在您这借住一宿。”
“再往北走十几里路有个大村子,那里有招待所,在我们这荒村子住个什么劲?”
“天色晚了,我们也不认路,周围都是山路怕不安全,您帮帮忙吧。”
沉默了一阵,院里响起开门的声音,不一会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婆婆扶着一位也差不多七十来岁的盲眼老人走过来开了门。
老太太打开门却没往里让我们,上下打量我们几个,一言不发,老头问到,“怎么样?什么人啊?”
老太太转身抓起老头的手,伸指头在老头手心里写画了一番,过了半晌老头才接着说,“哦,两个老弟和两个孩子啊?我老伴说看着你们都是外地人,倒也面善的很,唉……。”老头犹豫了一下,“进来吧,进来吧,老伴,把门插好。”
我们赶紧进了院,院子里飘着一股中药的味道,老太太插好院门,转身冲我们一笑,扶着老人往屋里走,“来吧,先进屋吧。”
大爷和五爷紧着道谢,“麻烦老哥了,我们也是怕天晚走山路不安全,我们又不认识路,要不也不会给老哥添麻烦。”
老头一路往屋里走,一路说着,“住一宿能有多麻烦?倒不是嫌你们,是为你们好啊,来吧,来吧,这会走也的确不安全,就在我这凑合一晚上吧。”
我们跟着老人进了屋,屋子里很简朴的一些家具,屋里一张火炕,炕上摆着一张小桌,老人摸索着上了炕,盘腿坐在里最里面,招呼我们,“来来,坐炕上,老婆子,去,烧点水,泼壶茶,我跟这几位聊聊。”
老太太转身出去烧水,老头捡起炕上的烟袋,添了一锅,点着才和我们攀谈起来,“你们这是哪来要到那去啊?”
“我们打山西来,要去城头村,结果走迷路绕到这了,咱这村子怎么叫土冢村啊?而且这么荒凉?”
我们来的时候路过城头村,大爷借着这个地名随便编了个瞎话,说话的时候老太太把茶壶摆上了桌,转身去拿杯子,听到大爷提到“土冢村”三个字,吓得手一抖,“叭嚓”一声,一个茶碗摔碎在了地上,老太太扭头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无奈、惋惜、伤心也有些埋怨我们提起这件事情。
老头挥挥手,“没事,没事,去打扫了吧!”
老太太皱着眉头走出屋去,老头的情绪丝毫没有波动,嘬着烟袋乐呵呵说道,“各位是山西来的?要去城头村?呵呵呵,我也不瞒各位,我自小跟随父亲学习祖传中医,是这村子里的大夫,中医基于五行阴阳,所以玄学之说也略知一点点,况且行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瞎了一双眼睛,鼻子和耳朵却格外的灵,刚刚开门的时候我就隐约闻到各位身上有香火符纸的味道,再加上进门的时候,我留意听到各位不论长幼,行走起来脚步声音有所不同,而且一般人看到村口的牌匾,看到村子里的景象,早吓跑了,别说山路,就是刀子路也不愿意往这村子里钻,几位进了屋没三句话就问我村里异象之事,我猜各位不是普通人吧?”
果然是人老精,鬼老灵,我们几个弄了个大红脸,不过也好,人家主动把话说开也省了不少麻烦,大爷抱拳道,“倒是我们失礼了,老哥既然话说到这,我们也不好再隐瞒,我们是张家法术传人,我和我五兄弟带着几个孩子去处理一些事情,路过这里听说王家村异变,所以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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