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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翻墙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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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酒坊回来之后,一连几日,李嫣都没有出门。

除了身子疲惫,她这些日子在绞尽脑汁想一件事。

“姑娘,夜深了睡吧,别想了。”花知错端来清水,拧干了帕子,给李嫣擦手。

李嫣伸了个懒腰,看着身后堆得如山一般的废纸,叹了一声。

“又没画出来。”她说,“一会儿把这些拿去烧了吧。”

花知错擦着她手上的墨汁,道:“姑娘,若是做不出来,那就算了,刑老不是说了吗,不属于这个时候的东西,提早出现,并不是好事。”

“或许吧。”李嫣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

自从那日段泓与她说了枪的事,她就一直念念不忘。

其实,早在百草山庄的时候,她也与刑老讨论过。

刑老的意思是,不必勉强。

若是做得不好,容易炸膛,搞不好还伤了自己。

“或许真的该放弃了。”李嫣说,“扶我去廊下站一站。”

花知错把她扶到廊下,秋风凉爽,李嫣抱紧了胳膊,她抬头看着星象,依然皱眉。

“今日是吏部选官的日子。”花知错道:“李公子也没来个信,也不知当上什么官了。”#@$&

李嫣说:“你瞧,帝星身边,有颗小星亮了,哥哥是到了皇帝跟前当差吧。”

李茗源自从那日与李禄长谈过后,似乎是没消化过来,许多天没了消息。

或许哥哥开窍了,不经常往这里来,不往这里送信,才是最好的保护。

李禄冒险而来,除了要庆贺儿子高中状元,还因为江许诺给山庄传了信,说皇帝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以他的医术,无能为力,只能是拖日子。

李禄是奉了江百草的命令,前来查探情况的。%&(&

李嫣看着星空,心里知道,爹爹只身进宫,还有一事,对于秦妃,他或许还有话要说。

“姑娘,夜深了,睡吧。”花知错劝道。

李嫣点头,刚转身,一阵狂风吹来,把廊下挂着的灯笼给吹灭了。

花知错哎呀一声,开始摸黑找杆子,要把灯笼挑下来,重新点。

“若是正初公子在就好了……”她细声嘟囔一句。

李嫣往屋里走的脚步,停住了。

想起在护国寺,正初托着她点灯笼的模样。

真没想到,如今他都不肯见自己一面。

他醒了之后,自己躲到幽花谷里去了。

李嫣离开苏州的时候,去找了他,他依旧是躲起来。

李嫣叹了一声:“知错,别管了。”

“点个灯笼都不成,要你这小矮子有何用!”

花知错听这冷冷的嗓音,不禁打了个抖。

还没等她出口反驳,灯笼已经重新亮了起来。

李嫣转身一看,段泓立在那儿,潇洒地吹灭手里的火折子。

“你是怎么进来的?”疑惑道。

段泓神色尴尬,“你这婆娘,看到自己男人来了,不高兴,不疯狂扑上来,反倒问我是怎么来的?”

李嫣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看了看院墙,笑道:“相公,你该不是爬墙了吧?”

“那又如何?”

段泓看着花知错想笑又不敢笑,觉得没面子。

他大步上前,抱起李嫣,进了屋里。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花知错苦着脸,轻声叩门,道:“姑爷,我给您加一床被褥和席子吧……姑娘她不宜……”

“滚!”段泓冷如刀子的声音传出来,“多说一句,本王宰了你!”

李嫣缩在他怀里,看着他吃瘪的脸,默默偷笑。

“我的丫头觉得你是那种人呢……”李嫣说。

“什么人?”

“防着你,省得你一遇到我,就要……”

“要什么?”

段泓把她放下,让她坐好,在她的书桌前转了一圈,“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乱七八糟的书了?”

李嫣摇了摇头。

段泓自己脱了外袍,甩在衣架上,躺在床榻上,以手为枕。

“快过来。”他说。

李嫣说:“你听到知错的话了?”

段泓无奈道,“我不碰你,就想抱抱你,抱抱孩子。”

李嫣换上了寝衣,走过去,躺在他臂弯里。

摸了摸他的脸,似乎又清瘦了许多。

段泓握着她的小手,把她搂紧了,把头埋进她的发间,“本王累了,真想永远如此,什么也不必想,与你,与孩子在一起。”

李嫣也不问,静静地等他说,若他不想说,那也就算了。

“朝中有人上奏,说我在京城呆的时日太长了,让我早早回封地去。”段泓叹了一声:“这时候,本王如何能走……”

“回去也好。”李嫣说。

你没理由再赖在京城了。

锦贤王早已经回了封地,永康王在平云郡主大婚之后,也回去了。

唯独你赖在京城不走。

“我担心父皇。”段泓说。

担心也没用……

李嫣暗暗想着,却不敢说出口。

她想着换个轻松的话题,她闻着段泓身上有酒味,问:“你今夜喝酒了?”

“在陈家喝的。”段泓说:“陈公设宴,宴请陈家的门生,本王借着给陈三郎送礼的机会,也去了。”

“今日圣上给哥哥派官了吧?”李嫣问。

“给众人都派了。”段泓说:“李茗源与陆哲,都入了翰林,陈三郎入了御史台,明日李茗源要进宫当差了。”

陈三郎做了小御史,还真是意料之外啊。

这样一来,就告诉别人御史台姓陈了。

“陛下还是忌惮着陈家。”李嫣说,“现在的朝局,小御史最没用了。”

“非也。”段泓说:“是陈秀自己请旨,说要进御史台,父皇不过是成全他要做清流的决心。”

李嫣想起陈三郎,永远都只能记起,他一袭青衫,清秀儒雅的模样。

陈兴这样,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孙子吧,至少在御史台,没人动得了他孙儿。

“你把笔给他了?”李嫣问。

段泓累极了,有些困倦,只是从鼻腔了哼了一声。

“你有没有告诉他怎么用?”李嫣问。

段泓已经睡了,没了回应。

李嫣轻声叹道:“若你不告诉他,只怕他不知该怎么用呢……”

阳荣侯府。

“夫君,不早了,睡吧。”

陈三郎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的钢管,皱紧了眉头。

他的夫人蔡臻看夜深了,等不到他回房,拿了外袍,过来喊他。

“你在看什么?”蔡臻凑过来看,“这是逸王送的礼?”

“嗯。”陈三郎点头,端详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逸王刻意不说,神神秘秘的。

“夫君可否让我看看。”蔡臻接过来,看着那管体上还有雕花,但是那些花纹歪歪扭扭,她说:“这些雕花,与爷爷房里屏风上的画,有些相似啊。”

“当真吗?”陈三郎惊喜地拿过来,他一晚上都在想这东西是什么,却没有注意上面的雕花。

他仔细一看,那些笔触,那些幼稚的图案,果真有几分眼熟。

“老伯,今日既是你的书斋开业,该给你送贺礼,银子之类的你肯定是不缺,我也没什么能送的,我想了想,我给你作幅画,如何?”

“李妹妹要作画,我便在一旁抚琴助兴,爷爷觉得如何?”

陈三郎把那只简易的钢笔,紧紧地握在手里,再也不愿放开了。

“夫君,这上面画了什么?”蔡臻说,“再让我看看。”

“别看了,夫人你先回去睡吧。”

陈三郎说着,把那东西如同珍宝一般,放回了盒子里,碰也不想再让她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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