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花色花香 > 第四十章 极其护犊

我的书架

第四十章 极其护犊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

  “水儿哥!水儿哥!人家要谢你,你就让人家好好谢嘛!干嘛学那夫人只做好人不留名!还来一句佛曰,有缘会再相见!”飞舞匆匆忙跟随在墨水身后,撅着个嘴不乐意絮叨道。

  墨水转过身去,却他说的自会相见可不是假话,有缘无缘他们总都会再见面!不过却不能跟飞舞道明,便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随了师傅这么多年,话里话外总有几分随了师傅的!再见亦不相见,不都是一个佛缘!”

  飞舞咧着个嘴笑了三分,笑得十分假意道:“是,是,是,见了那是有缘相见,不见,那就是无缘的!阿弥陀佛!”顺道做了个信佛的手势,不以为然地嘟噜个嘴,继续朝前走着道,“我要是有你这本事,早就名闻天下了!干嘛还藏着掖着!”

  墨水挑了挑眉,道:“藏着掖着,有吗?不过倒是托了你的本事,我这名声已威名显赫了!”

  飞舞见他这是夸着自己呢,便来了精神头,不禁问道:“真的吗?你倒说来听听!”然后做着一副细细听来的模样。墨水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自然是的!”

  “那你快说说嘛!我哪里有本事了!”飞舞泛滥地眨着那桃花眸,洗耳恭听着,这年头,也就是旁人夸赞自己的话最是下饭了。

  墨水清了清喉咙,道:“这要不是你这本事,我怎能落得个英雄救、你的美名,然现在旁人见了我都是绕着弯走的!”闻言,飞舞连忙环着四周瞅了瞅,这样一说还真的是如此呢!貌似凡一路上碰上的人,除了对他们指点二分,还都是绕远了走着。起初她可是以为那都是见着水儿哥长的美才受的待见。这不,正好遇见了两个府中丫鬟,却遇见他俩竟匆匆而过,像有意避之!

  “站住!我说你俩呢!站住!”飞舞喝止住她俩道。

  “小,小舞公子!”两个府中丫鬟连忙低拢着了大半个脑袋。

  竟知晓我的名号!飞舞便更加好奇想弄个明白了,问道:“你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语落,俩丫鬟竟连忙跪了下来,一丫鬟哆哆嗦嗦道,“小舞公子饶命,小舞公子饶命,我们并非有意冒犯小舞公子!只是,只是去堂厅非经此路不可!”

  飞舞听得一片茫然,倒更加不明白了,蹙着眉顺口问道:“去堂厅所做何事!”

  “这,这......!”俩丫鬟支支吾吾地样子,倒像真的有何不可说出的秘事。

  “既是行的端正,又有何不可说!”墨水白衣翩翩儒雅走过来道。

  “难不成要本公子亲自去问楚掌门不成!”飞舞顺势故意威胁来着。

  “是小娘子,小娘子突然不舒服,小娘子要我们去堂厅告诉老爷!”其中一丫鬟赶忙答道。另一丫鬟用手肘抵了抵。”你怎给说了!“

  飞舞一怔,这称呼她倒一点儿也不生疏了,反问道:“就是那个巧儿?”

  俩丫鬟又连忙点了点头。

  早上她却是道自己不舒服离开的,莫非真是病了?飞舞续问道:“可是请了大夫瞧瞧?”

  “没,没请!”

  “小娘子不舒服,你们不去请大夫,找你家老爷有何用,你家老爷未必除了会香,还会看病?”飞舞一本正经言语,头头是道。不知的是,墨水兀立在一旁,不知不觉中唇角已勾出了一个半边的弧度。

  “小娘子说,小娘子说她只是惊吓过度而已,不需要请大夫!”丫鬟回答得极其小声道。

  “惊吓过度?可是受了何人,何事惊吓?”飞舞这般追根刨底的问法,引得那俩丫鬟手心都冒出冷汗了。岂能说,小娘子可是亲口告知她俩,因无意间得罪了这位小舞公子的缘故,府中几个下人可是直接被那美貌扬名的墨公子断了手筋脚筋的,连府上的二管家也被罚降了管家级!就因小娘子当时不得已好心替他引了番路,多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却未曾想这小舞公子竟在老爷面前道起了她的是非,引得老爷不甚开心!敢料想到这小舞公子生得倒是俊俏书生模样,心思却是如此歹毒之人!还有这墨公子,生得极其风度翩翩模样,却是个极其护犊的不正常人!

  一丫鬟望着他们,那股怪异的眼神被墨水瞬间地扑捉住了,然她又速速胆怯地低下了头去。另一丫鬟自望着墨水起,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行了,你们去吧!”墨水半响开口道。

  那稍有点心思地丫鬟随即起了身,连拉带拖着那痴痴望着墨水的丫鬟道:“快起啦!还不走!”然后拖拉着匆匆跑着离去了。

  “哎!都还没说怎么就惊吓了呢!”飞舞惦起脚尖赶忙喊道。

  “人家小娘子即使生病了,也有掌门及府上大夫呢!你这么关心人家,让旁人生出误会就不好了!”墨水的话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飞舞自是不愚笨,又谁叫自己生得倒真如那巧儿小娘子所说玉树临风、俊俏非凡呢!左右思及总觉得落下了些什么,忽然恍然大悟叫道:“我还没问清楚为何见着了咱们要绕着弯走了!莫非让那小娘子受到惊吓的是咱们不成!”

  真是一语道破梦中人,飞舞顿时恍然大悟,愤愤不平地咬紧唇齿!“太、过、分、了!”

  “好啦!他们爱怎样说就怎样说!这样反倒更清静不是!”墨水的话就仿如那温凉的瑕玉一般,摸在手里,道在心里,让人听着总是舒舒坦坦的。而这不温不凉的话,也正是他的心中话。

  北苑那厢亭中

  朱子盏换了身锦缎白袍长裳,披了件深紫色绣有莲花纹图的厚实披风。静静地屹立在亭中,不知所望何物,所思何事!又似他与那波纹未掀的湖水,无风飘扬静止一刻的景致已然融为了一体,成为了一方只是单纯的别致的景色。

  “公子,查清楚了!那五十两他却是给了刘大生及那莲花!他还找府中下人寻了笔墨纸砚,不知道写了些什!也一同送给了他们!”龚佐不知何时,悄声无息地来到一旁,十分轻巧地声音道。

  “你,你竟然派人查他!你怎么也不先问问我!”龚玥口中所指的他,自然就是他们以为的小舞公子了。见他愤愤不平生气的模样,龚佐接过话道:“问你有用还用的着我亲自调查嘛!”



  “我,我那是因为答应过小舞,不冒犯他的隐私!”龚玥气鼓鼓地答道。又连忙解释了一番,续道,“公子,小舞说了,他是去做好事的。还说这银两日后定十倍奉还!”

  “呵!倒像是他能说出的话!他怎么不说日后百倍奉还啊!”龚佐冷不丁嘲笑一番,撇及道,“再说,就他那样,还能将那银两生出金子来不成!”

  龚玥再次辩驳道,“我觉得小舞绝对不是食言之人!再说,怎么他也是摩伽大师傅的门徒!自然不可不信!”

  “呵!”龚佐忍不住撇嘴又随口道了句:“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就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他可是对那小舞疑心重重。

  “公子,要不,这五十两就当是我借的!日后我定还您!”

  龚佐瞧着他一副委实憨实的模样,实在是想继续逗下去道:“就你那点俸禄,得还到猴年马月!”果不然,此话一出,龚玥便着急了,急的连着好几个“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另一个字来。

  “裳棠!别逗八子了!再逗他,他又得节食了!”朱子盏忽转过身来,轻凉的口吻粉唇一勾道。

  龚佐不及‘噗嗤’一笑,还记得当初他们还未年长之时,因弄坏了公子一件极其贵重的物品,公子当时逗他那东西可是价值不菲之物,结果龚玥为了能够节省一点,便每日三餐节食至每日一餐仅一碗汤水填肚,最后弄的公子挑逗不成,只好好说歹劝,可就是拿他一根筋没办法,最后要不是公子明文规定称若体重不及格,是不能侍奉公子左右的,这便才使他又发愤图强,还将原本的一日三餐恢复成了一日五餐的量,以致于到现在都保持着那明文规定标准的体重。

  这陈年嗅事,竟也被公子嘲笑了这些年头!龚玥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节食他倒未曾思及!不过他随在公子左右,倒是不愁吃穿用度,若将每年的俸禄都余存下来,五十两银两没个大几年也就能凑齐了。

  “既八子都这样说了,裳棠你就别往下探了!左右也是一些无关要紧的事!”不过,为了让他安心,朱子盏便也多提了一句。他本是不应好奇在那台下与那刘大生窃窃私语些什,可一个小小门徒忽然借那么多银两离去,借的还是他朱子盏的钱,这就不得不让他打探清楚个一二。却曾想这世道竟还有如此高尚之人!

  “是,公子!”龚佐随道。他随在朱子盏后头,走在那湖塘边,他并未看错,公子刚刚明明带点浅笑的神情,不加修饰的言语,与水中飘然一身的倒影。让他一时之间有点摸不着头脑,以往公子可不是这般的豁达!凡事总要查个究竟,何况他都感觉到了那个叫做小舞的,看似简单不过,可总觉得是个有问题的人。仅两天的功夫,玥八子已经帮衬着他说话了,并且竟能从公子的‘爱姬’里还能平安无事出来的人,他便打定了心思,这个人他不得不深防!

  “还有何事?”见他支支吾吾有心事的样子,朱子盏薄凉问道。

  “如今府中上下传得沸沸扬扬!道那小舞与二公子......!”接下来的话,他便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朱子盏饶也是明白的。只是他竟凉凉一笑道:“呵!有意思!”

  龚佐便有些不明白了,这有意思所指啥意思?又听他续道:“此趟我便是来做客的,此等儿戏之事折腾个几日也便烟消云散了!”又辗转问道:“百川可尚在游湖?”

  他口中的百川指的就是朱怀春了。朱怀春原本是叫朱百川的,只不过后面被改了名,朱子盏时而还是会这样称呼他。

  “二公子至今还留在长湖中......!”龚佐道完,以为侯爷会派他去长湖带二公子上岸!却听朱子盏道:“那便让他好生赏赏湖景!”

  公子到底还是因二公子闹的这场沸沸扬扬的儿戏生气了,这不明知二公子打小就有恐水之症,也且先惩罚他一时,不过怕是公子也忍耐不了多久,他对二公子的心思,疼都疼在了心里,也就只有他们这最为贴身的左右副将才看得明白。

  可不知何其缘故,今日公子貌似心情还是不错的,也许久未曾见过他如此孜然一身的轻巧漫步了!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