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你已经被包围了！”
“别再负隅顽抗了，出来吧！”
“嘭”的一声，门被人踹开，老旧的木门咯吱响，她能清晰听到脚步声就响在头顶。
冰凉的刀刃抵在脖子上，割开了皮肤，空气里满是血腥气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地下室逼仄昏暗，背后一个胸膛冰冷坚硬，男人的呼吸紧贴着耳膜，她不敢喘气。
直到地面再无声响，他才稍稍松开，但刀锋并未移开半分。
男人控着她，坐到了地上。
“别乱动，懂？”声音凉薄，在整个地窖回荡。
她咽了下口水，从喉咙里艰难溢出一个字。
那冰凉的东西离开她的颈侧，掉在地上，发出响声。她闻声看去，借着地面上泄露的光线看到红色的液体附着其上，心尖一颤。
男人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腹部，紧紧压着她的双手，她压根动弹不得。
“乖，乖我就不杀你。”
她浑身僵硬，感觉脖子上的血液凝固。
很久很久，空间里只有他微弱的喘息声和他的心跳声，令她头皮发麻。
大概有半个小时，男人提起她的身子，贴着墙壁摸索到开关。下一刻，地窖内大亮。接着他又搜寻着什么，终于，他找到一根细长的绳子，用刀砍成两段，绑住她的手脚。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清他的样子。
他很高，一身黑，寸头，浓眉，戴着黑色口罩，手上都是血。
无意中看到他手臂上一颗黑痣，她一时有些愣。
“看什么？”他掐住她的下巴，直直对上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敏锐，狠厉，渗出杀意，在某一刻微闪过异样的情绪。
下颌发疼，地窖里潮湿的气味钻入鼻孔。
“周重。”她的声音里隐着一丝迟疑。
这一声砸下，破开紧绷的空气。同时，下巴上的桎梏微松。
“你认错人了。”他侧头不看她，彻底松手。
“你高中的时候给我写过情书。”他躲闪的眼神让她明白，眼前的人的确是周重。
空气又凝固起来。
半晌，他转过头，眼底铺着一层瘆人的笑意，直直望进她眼睛里。
挑开黑色口罩，冷峻的脸庞彻底暴露。他嘴角发青，鼻梁上有结痂的伤口，侧脸也有，整个人都透着嚣张凌厉。
他凉凉开口：“是又怎样？”
凑近，沾着血的手指捏上她的脖颈，“本来不打算杀你的，既然被你认出来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瞳孔微睁，不可思议，“你……”
“怎么？想让我念旧情放过你？”他嗤笑一声，“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什么破情书，年少时的玩笑而已。我和你，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他说着手上的力道加大，像是要掐断她的脖子。
她憋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还是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求饶：“周……周重……周重……”
她的气息是那么微弱，断断续续喊着他的名字，眼眶泛出泪，顺着脸庞滴落在他手背，与鲜红的血液融为一体。
周重眸色加深，不知不觉松了力道，手摩挲着她脆弱的脖颈，唇角微勾。
“就这么杀了你，我好像有点亏啊。”
他低头俯视着她，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刘海，将她整张脸露出来。小鹿般的眼眸噙满水汽，雾蒙蒙的，还在淌水，嫣红的唇瓣微张，像待人采颉。
楚楚可怜。
又有点勾人。
“啧。”他挑眉笑，笑得不怀好意，慢慢蹲下来，锐利的眼睛凝视着她。
“不如先上了你。”他摸着她柔嫩的脸蛋，嗓音没有温度，“再杀了。”
她开始剧烈颤抖，眼泪流得更凶，呜咽着：“不……不要……周重不要……”
他又开始笑，笑出声，一点一点凑近她，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凌厉如冬风。
“害怕？害怕就对了。”他离她不过半寸，呼吸洒在她唇畔，“我是杀人犯，没有什么道德的。”
“小傻瓜。”
最后这似乎有点暧昧的一句落下的同时，他凉薄的唇也覆下。
她忘了哭泣，也忘了呼吸。
身子仍在颤抖，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眸，他好像也在打量她的表情。
她呆愣愣的样子让周重的心有一秒的柔软，可是又想到那些血腥的画面，心肠立刻冷硬。
握住她的颈，将她牢牢控制在胸前，他开始动作，粗暴地咬她。
她反抗不得，只感觉他的气息钻入口腔，带着血腥气味。
他的眼睛仍旧盯着她，死死地，她招架不住先闭上了眼睛，恍惚间听见一声低笑。
呼吸被掠夺，唇齿交融中，不知道是谁意乱情迷。
狭小的地窖里，潮湿，粘腻，角落里一只小老鼠躲在暗处东张西望。
直到手摸到细腻光滑的皮肤，周重才恍然发觉，他有些失控了。
手从她衣服里拿开，他重重喘了一下，在心里暗骂。
她还在哭，水润的唇上被咬出一个口子，渗出血珠。
“哭什么？”他有些烦躁。
她带着哭腔：“疼。”
妈的，怎么像在撒娇？
他很不温柔地抹了下她的嘴唇，冷笑：“你活该，林慕。”
她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眼睛亮了。
“周重，你给我松开吧。”她嗓子有些哑。
他的眸光一瞬间犀利：“松开？让你逃跑吗？”
“不是，”林慕摇头，“我难受。”
“你难受关我什么事？”周重微微退开。
“我难受你也难受。”
“我为什么要难受？”他反问。
“因为你喜欢我。”她斩钉截铁道。
周重顿了一下，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哪来的自信？”
林慕盯着他某个抬头的部位，不语。
注意到她的视线，周重往下面瞄了一眼。
操。
他脸色有片刻崩塌，抬头时表情隐晦。
“还看？”
林慕侧头，眼神躲闪。
“我喜欢你？”他坐在地上，一条腿屈起，“我喜欢你就应该把你上了啊。”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才不……我。”她羞于说出那个字。
这是什么鬼逻辑？周重蹙眉。
“所以我上了你就能证明我对你没有意思？”周重撑着脑袋歪头看她，“噢，原来你是这么算的。”
林慕：！！！
周重重新起身，黑色短袖兜头脱下，随意扔在地上，站在她面前。
“那我就成全你喽。”他坏笑着说，边解皮带。
林慕睁大了眼睛，“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
说话间，皮带已经被他随手扔在地上，从下往上，林慕清晰看到他的腹肌，紧凑排列。
她想捂住眼睛，奈何手动不了，只好闭上了。
静默良久。
预想中的动作迟迟没落下，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周重玩味地睨着自己。
合着他吓唬她呢。
啧，这个人，还跟以前一样坏。
气氛有所缓和。
周重捡起衣服套上，坐在林慕身旁，懒散背靠墙壁。
那把匕首还在不远处闪着寒光，头顶炽热的灯光照下，一时无人说话。
林慕深吸一口气，思量许久还是问他：“你……杀了谁啊？”
周重倏地侧头，黑眸紧攫住她。
那道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身体。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我真的会杀了你。”他声音紧绷。
林慕鼓足勇气直视他：“你不会。”
“呵。”他的视线移到她被刀割破的脖颈，“已经杀了一个，不在乎多杀一个。”嗓音凉透了。
“你不会。”她还是固执地说。
“我刚刚就差点把你掐死，我还想强奸你。”她越是这么说，周重越想打碎她对他所有的幻想。
“不，你没有。”
她清澈的眼睛里倒映出一个他，一个故作冷厉的、落寞的他。
被这样的眼睛看着，周重居然有些露怯。他别过头不再看她。
许久。
“我继父。”
在林慕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夹杂着恨意。
“为什么？”
他沉默许久。
“他打我妈。”
短短四个字，她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他的确该死。”林慕头磕在墙上，面无表情地说。
她一个小姑娘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周重有点惊讶，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丝探求。
“可是，你妈妈会伤心的吧？”
就一秒，周重眼里的光黯淡，他苦笑：“还真有可能。”即使那个男人打她，但她还是每次都为他做好晚饭等着他。
“我是说，你妈妈会为你伤心。”
周重心头一热。
林慕继续说：“他再怎么人渣，总会有人收的，但是那个人不是你，你妈妈也不希望是你。”
“周重，不值得。”
她声音很轻柔，却触动他的心弦。
明明，明明之前也这么劝过自己，可是这话一经她的口说出来，周重神奇地觉得，还挺有道理。
“周重，”林慕非常认真地说，“过来。”
“？”
“靠过来。”
周重不由自主地听她的话，往她那边挪。
“干嘛？”
“头转过来。”
“啧，我提醒你，你现在是我的人质，要求这么多，我一不高兴真的会……”话未完，唇上柔软温热。
周重：“……”
她睫毛好长，服帖地垂着，时不时颤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变得这么大胆，明明没多久之前她还害怕得哭惨了。
林慕退开时，眨了眨眼，“我喜欢你。”
周重：“？！！”
“你去自首吧。”
周重：“？？！”
这是给一个枣送一个巴掌套餐吗？
“你去自首的话，我就再让你亲一回。”
“呵。”周重不屑，“凭什么？”
“凭你喜欢我。”
她究竟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她的？
沉默蔓延。
小老鼠啃食东西的声音窸窸窣窣，林慕得不到回答，注意力被小东西牵走。
“没错。”
耳侧他的声音无奈。
“老子就是喜欢你。”
脸被转过去，这一次，他先闭上了眼睛。
“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