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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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苏夏记得左向南的主治医师说过,像左向南这个情况,要苏醒是很困难的,他有可能会这样躺一辈子,也很随时有可能在沉睡中死去。

可是,莫维珍到底对左向南做了什么,她不可能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左向南就去了。左苏夏意识到,她必须去找证据!

擦干眼泪,她便去询问护士,这些天莫维珍是否有来看过她的父亲,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才有一个值班的护士说前天确实见莫维珍来过,当时已经很晚了,大概是晚上十点半的样子莫维珍才来。

左苏夏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莫维珍平时又没事做,为什么白天不来偏偏要这么晚了几乎没人的时候来,肯定是她心里有鬼,左苏夏想着又去查看来访者登记表,发现前天并没有出入记录,也就是说莫维珍并未登记过。

这一点令莫维珍的行迹更加可疑了,她愤怒难当,却没有证据,这个女人的心肠到底有多歹毒才会对左向南做出这种事情来,好歹他们也是夫妻一场,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此时的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心有不甘,她要去质问莫维珍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左苏夏再也无法等待,她冲下楼,开车前往左家,一路上都在给莫维珍打电话,可莫维珍却一直没有接。

左苏夏愤怒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带着满腔愤怒去找莫维珍算账。

左苏夏就这么丢下左向南的尸首走了,并且走的时候神情特别不对,那个内心比较感性的小护士想起来就有些担心,便查了左向南的家属通讯录打了给江淮深,电话响了没几声就通了。

“喂?”

小护士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声音外似乎还夹杂着广播的声响,似乎是在机场之类的公众场合。

她也顾不得江淮深是不是赶着上飞机还是才刚下飞机,听见江淮深的声音马上说道:“江先生你好,这里是市一院,我是这里工作的护士,打这个电话是想正式通知你一声,令岳父左向南先生于今天早上六点五十分离开了人世……”

“什么?”刚刚才下飞机的江淮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突然?上个礼拜我还跟主治医生了解过,主治医生说情况很稳定,没有什么问题。”

这种问题小护士真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她很理解每一个病人家属不愿意亲人听到亲人离世的消息的心理感受。如果可以医院也不希望有病人得不到救治而离开人世,最好大家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才好,可惜这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

“江先生,我很抱歉通知你这个不幸的消息,可是左向南先生确实已经离世。另外我打给你除了通知你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想提醒你注意一下的,那就是令太太左小姐得知左向南先生去世的消息之后异常伤心,情绪一度奔溃,并且在大概十分钟之前突然神情很不对劲丢下左向南先生的尸首走了……”小护士把要说的话都一口气说完,该通知和提醒的事都交待清楚了就挂掉电话。

江淮深早已经被小护士的话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很是不安,和小护士的通话挂断之后他立刻加快脚步去车场取车,手上飞快地拨了给左苏夏,电话是通的,然而响了很多声那边都没有接。

“夏夏,你快接电话啊!”江淮深满心慌乱,联系不上左苏夏,整个人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能有对千里眼和有双翅膀,马上就能发现左苏夏的踪影然后展翅飞到她的身边。

安慰不了她的悲伤,安抚不了她的心痛,至少他可以陪着一块难过,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依靠和温暖。可是现在,他连她的人在哪儿都不知道,第一次江淮深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当得太失败了。

从机场大厅到地下车场,一连十个电话,每一个都通,却没有一个是有人接的。江淮深简直要急坏了,取了车之后转而打了给韩奕。

韩奕接到电话挺意外的,“头儿,你出差回来啦?不是说去一个礼拜吗?今天才第六天你怎么就回来了?”

江淮深没心情跟他废话,张口就说道:“你现在立刻帮我查个手机号码的具体信号位置!”说着马上把左苏夏的号码报了过去。

速度太快,韩奕差点来不及把号码写下来。

“你现在马上去查,五分钟之内把信号位置图微信发给我!”江淮深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说完想说的话立马挂断电话,继续拨打左苏夏的号码。

这一切左苏夏并不知道,因为江淮深打她电话的时候,她刚到左家,因为心急想问清楚莫维珍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她手机都没拿就下车冲了进去。

“莫维珍,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左苏夏还没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大喊了起来。

急躁又愤怒的声音把开门的佣人英姨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喊大叫的?夫人她不在家,早上一早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左苏夏不信,“她不在家?”

英姨点点头,满眼惊疑地看着左苏夏,“夫人确实不在家,不信小姐你可以进屋去找。”这种事英姨根本没必要骗左苏夏。

然而左苏夏还是进屋去找了一圈,她现在就像一个固执的疯子,仿佛不找到目标人物誓不罢休。

在左家地毯式搜寻了一圈确定莫维珍真的不在家,左苏夏立刻转身就走了。她要去莫维珍平时喜欢去打麻将的地方找找看,无论如何今天她一定要把人找出来问个清楚。父亲对她那么好,她绝对不能让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左苏夏出了左家,还没来得及回到自己的车上,一辆车子就从街角开了过来,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左家的车子,正准备开车门的手就顿住了。

她以为是莫维珍回来了,然而车子开到跟前才发现并不是莫维珍,而是时舒尧。

就算是这个人也好,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左苏夏一下子就拦在了车子前面,叫道:“时舒尧你给我下来!”

时舒尧难得见左苏夏一面,也希望可以好好跟她谈谈,尤其是在她最为伤心难过的时候,自己只要耐心用心给她安抚和宽慰,她一定会知道自己对她的真心和情意。

停好车子,时舒尧就从车上下来,一身黑色毛呢大衣配咖啡色高领毛衣的他俊逸挺拔,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衬得他更加仪表非凡,气质儒雅出众。

单论外表,时舒尧这种文质彬彬性的男人确实很招女孩们的喜欢,以前左苏夏也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以为他的内心跟他的样子一样,斯文有礼谦和大度好相处,却不想这不过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他阴暗邪性满腹算计,骨子里流淌着的是冷血自私自利的血液,这种人就是野兽!就是畜生!根本不配与人为伍!

她阴鸷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时舒尧率先开了口:“我问你,莫维珍去哪了?她前天晚上一个人跑去医院做了什么你一定知情吧?你现在如实告诉我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不说让我自己查出来我保证一定让你们母子二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让你们一家三口在监狱里重逢过完这辈子!”

时舒尧听得心惊胆颤,眉头皱了起来,“夏夏,你在说什么?我并不明白,你是不是因为爸爸去世了所以大受打击思想错乱啊?生老病死是人生再正常不过的事,爸爸虽然走得突然但这其实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不是吗?你也不希望看到他一辈子毫无气息躺在重症病房里吧?所以你冷静点,情绪别太激动了,要不然你会伤了自己的。”

“我呸!”面对他假惺惺的安慰,左苏夏毫无客气地啐了他一脸,怒道:“收起你的装模作样假惺惺,我看了就觉得恶心。我早就知道了你们母子的真实身份和面目,你就是演技能拿奥斯卡金奖,我也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不会相信你表现出来的每一个表情。”

她早就应该在得知这两个人的母子身份时以欺骗诈骗罪将他们告上法庭的,即便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也可以将他们的身份公诸于众给他们一个警示让他们不敢再起歹心。只可惜她太傻了,觉得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他们应该不至于真的一点良心良知都没有,以为他们最多也就谋财不会害命。可谁知他们两样都做了!

她好恨啊!恨他们也恨自己!恨不得跟他们母子二人同归于尽!让他们给父亲偿命,到了黄泉之下再让他们给父亲下跪认错!

时舒尧猜到了左苏夏应该是知道自己和莫维珍的秘密,但也只是猜测。没想到是真的,她确实早就知道了,不仅知道了他们隐藏的秘密,还连时良是他父亲以及他正在坐牢的事也知道。本来他觉得母亲太疑神疑鬼下手太心急了,现在看来时机倒是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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